至于爸爸,占据着财产,就等于占据着风险。
日后,他会被温月盈报复得很惨。
基于此,应该及时切割。
苏茜宁用热毛巾把她脸上的泪水轻轻擦去。
“让你平时少看点狗血小说,就是不听。”
时夏内心轻颤:“这和狗血小说有什么关系?”
“狗血小说里,不是经常写什么,妃子带着孩子走了,留下皇帝一个人,坐拥万里江山,享受无边孤独。日日夜夜都会垂泪,想起那个最爱自己的女人,发觉自己一生什么都没给她,最后带着遗憾死去,虐得死去活来的那种。”
时夏小声道:“这确实虐啊。我每次看都觉得虐,虐得我的心,一抽一抽的,但还是喜欢看。明明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却再也见不到那个人,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可终究有无法得到的情感,女主的消失是男主完美人生中唯一的缺憾,这难道不虐吗?”
苏茜宁轻笑道:“虐什么呀,可爽死他们这些男人了。妈妈跟你说呀,要是真的恨一个男人,千万不要那样做,就应该留在他身边狠狠折磨他,让他今生今世都难以安宁。还要把控家里的财政,让他花每一分钱都要想一下,这个钱到底是靠着谁赚的,自己究竟能不能花。光是愧疚悔恨那能有什么用,得让他身体残疾,精神饱受摧残才行。”
时夏想了想,女主温月盈确实是这样做的。
这个书里的每个人都疯得合情合理。
单论情节都是她喜欢的狗血桥段,暗黑又刺激,纠缠一生不得解脱。
可是一旦落在自己身上,就顿时觉得冷汗直冒。
总是这样躺着,让时夏有一种特别深的无力感。
仿佛只能任由命运宰割一样。
她对苏茜宁说道:“妈妈,我躺得腰有些疼,想起来坐一会儿。”
苏茜宁帮着把床摇起来,又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
每当妈妈对自己好时,她都会感觉很愧疚。
她想,自己一定要带妈妈离开这个家。
只要搬去别的城市生活,也能从此远离伺舟。
可能是见女儿的精神,始终萎靡不振的,苏茜宁拿出了文件袋里,伺叙白对时夏的补偿。
“妈妈给你看个好东西。女儿啊,你真是好福气。”
时夏看着手中的赠房合同,顿时吓得失声痛哭。
伺舟拎着保温桶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时夏的哭声。
他没有进去,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
不知道,是谁让她这样伤心。
在书里,这份赠房合同,是她和伺舟结婚前夕,伺叙白给她的。
起初只写了她的名字。
她后来又在上面加上了伺舟的。
当时伺舟在书房工作,时夏从身后熊抱住伺舟,轻蹭着他的颈说道:“这是我们的家,只属于我和你的家。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幻想过和你住在一起,会有多么美好。在家里,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再怎么逃都逃不掉哦。舟舟,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们快点生个孩子出来玩吧。这里好大,有个孩子在的话,应该不会太寂寞。你说我们生几个好呢?”
伺舟没有理她,仿佛当她不存在一样,照常处理着工作文件。
时夏在他的颈间又咬又亲,见没能诱惑到他,恹恹地准备离开。
可就在她转身时,却突然被他拦腰按回到硕大的办公桌上。
桌上文件散落一地,她顿时感觉到害怕,但终究还是不忍心拒绝他。
那次,她的肋骨断折两根,胸腔软组织挫伤。
医生以为她是被人强迫,都准备替她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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