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坤见贺天香来了,有点不知所措。
贺天香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双手叉腰瞪着他:“你凭什么抓我老公?啊?凭什么?”
韩坤被她泼辣的样子吓到了,倒退两步说:“他……他自己说的,指使小泥鳅给新四军游击队报信……”
“你漏掉了两个字,就算。”林永年打断他:“我说的是,就算是我指使的。这是一句气话,你听不出来吗?”
韩坤这才明白,被套路的不是林永年,而是他自己。他不禁气急败坏:“你……你耍无赖……”
“放你的狗屁!”贺天香骂道:“你才耍无赖呢!什么东西!打仗吓得尿裤子,不像个男人!你还抖什么威风,乌龟壳里待着去吧!”
常言道,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可是贺天香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韩坤恼羞成怒了,脖子一梗说:“林永年吃里扒外,给新四军通风报信,证据确凿……”
“混蛋!再胡说我毙了你!”
贺天香拔出手枪,对准韩坤的脑袋。韩坤吓呆了。
林永年见状急忙阻拦:“住手!别开枪!”
但来不及了,枪已经响了,只见韩坤一头栽倒在地上。
林永年急得直跺脚:“我让你吓唬他一下,你怎么把他打死了?”
贺天香啐道:“呸!这个混蛋,死了活该!”
“他不能死!他是长官的小舅子!”
“别说了!他死都死了,再说也白搭!”
“你……你让我怎么跟陆参谋长交代?”
“这还不好办?就说枪走火了呗。”
这时绑在树上的小泥鳅喊:“没死!他没死!”
一看果然,韩坤哼哼唧唧的坐了起来。
林永年上前关切地问:“韩兄,你怎么样?”
韩坤呻吟道:“我受伤了。”
林永年朝他周身上下看了看:“你伤在哪儿?没有啊。”
韩坤在林永年的搀扶下站起来走了两步,又甩了甩胳膊,全都好好的,确实没伤,这才松了口气。
林永年一脸歉意:“刚才你一定是吓昏了,真对不起,我代天香向你道歉,请老兄赎罪。”
这话听着像是挺客气,实则语带讥讽。韩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跺脚说:“你等着!这事没完!”
他踉踉跄跄地走了,始终不敢看贺天香一眼。这个女人太泼辣了,说得出做得出,让他又恨又怕。
望着他的背影,贺天香和林永年相视一笑。夫妻俩这场戏演得不错,真的是夫唱妻随。
绑在树上的小泥鳅急了,大声喊:“别笑了,快把我解开!”
与此同时,韩坤已经回到自己屋里,并立即打开了电台。
他知道,这事找陆伟韬是没用的,所以他直接发电报向丁乙告状,要求姐夫替他做主,或者让他回上海。这儿他无论如何不想待了。
半小时后,收到了丁乙的回电,四个字:稍安勿躁。
韩坤气不打一处来,他把电报撕成碎片扔在地上,踩了几脚还不解恨,又朝上面啐了一口:“呸!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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