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像只乖巧等待主人回家的小动物。
刚才着急,发梢还有水珠慢悠悠地滚落,落进衣服中,不见了踪影。
时易没有别开眼,只是问:“你在这儿坐着干嘛?”
“我……我不知道我睡在哪张沙发上。”
时易微愣,然后乐了,“小姐,您能别磕碜我了吗?我是让你来这儿睡沙发的?”
“可是只有一间卧室。”
“对,没错,你就住那儿。”
“那你怎么办?”
“行军床。”
“那怎么可以!”
“那你想怎么着?”
“要不我睡行军床吧?”
“不行。”时易把她拽进卧室里,自己靠在门框上,伸出两根修长的指头来,“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你就住这儿,要不你就睡外面长椅去,就我刚在坐着的那个。”
辛念瞪着眼睛。
“快选。”
辛念一屁股坐在床上,“可是行军床很不舒服。”
“比这儿更差的条件我都住过,这有什么?”时易道:“何况,我也不是天天回家。”
“那你还要去哪里?”
“民宿晚上我得经常去看着,跟瘦猴他们换班。”
“真的?”
“废话。”时易怕她有心里负担,又道:“不让你白住,明天起床做早饭。”
辛念眼睛一亮,点点头,立刻询问:“好呀,那瘦猴和张明凯有没有什么忌口?”
“忌什么口?跟他俩有什么关系?”时易皱着眉头,“就做你自己的,还有我的早餐。”
“哦。”
“不早了,快睡吧。”时易将门虚掩上,“晚上有事叫我。”
“好。”
辛念躺在枕头上,将被子抖落开,把自己卷起来。
干净的洗衣粉的味道传入鼻尖。
辛念关掉床头的灯,屋里顿时漆黑一片。
听觉变得更加敏锐,外面传来乌鸦的叫声。
她翻了个身,把被子闷在头上。
还是睡不着。
辛念其实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小屋,在那里好不容易地建立了长达十多年的安全感,现在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有些认床。
犹豫了许久,她悄悄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在地面上,拉开门,轻轻走出去。
客厅有一道微弱的光源,是从时易的手机上传来的。
似乎是在玩游戏,见她出来,他抬起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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