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脸凑近他的脖颈,慢慢的啃咬,“这回好了,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余生请多指教,你可不能不耐烦我。”
“我何时不耐烦过你,往常都是你嫌我太啰嗦。”
他这话不错,原来在宫中,她总嫌他没事拿政事聒噪她,让她不得安宁,殊不知他只是想见她,寻个由头罢了,她愧对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错了。”
“那你再叫我一声听听。”
“嗯?”她疑惑,“耿楚?”
“不对,你战场上不是这么叫我的。”他摇摇头。
她想了一会儿,知道他只得是哪一句,红着脸捶打他:“不害臊。”
他嘶了一声,“我是有伤之人,你苛责伤员。”
她一下就弱了下来,窝在他怀里,娇嗲的叫了一声,“夫君。”
他受用的很,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像巨大的黑色帷幕,裹住了营帐,他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她又软软的叫了一声:“楚。。。。。。”
颜缨缨去看萧衍珩,她吓的脚步虚浮,才发现萧衍珩只是被箭划了一下,根本谈不上中箭,“我就知道你能来看我。”她急匆匆的赶到他所在的帐篷,却发现他得意的像个孩子。
颜缨缨脸瞬间拉了下来,气的眼泪扑朔朔的往下落,“中箭是好玩的么?你说中箭就中箭!战场上刀剑无眼,没有儿戏,你把我当猴耍呢?!”
原本洋洋得意的萧衍珩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连忙拉住要跑出营帐的颜缨缨,“缨缨?缨缨你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知道你这么着急,我下回再也不吓唬你了。”
颜缨缨死命的挣脱,“浪荡!纨绔!你放开我!”
“不行,我可不能放手,就算你拿红缨枪把我戳千百个窟窿眼我也不能放手,我是没中箭,可你若不来看我我和中箭没什么两样,你肯来看我我认个错也不会掉块肉,但是你可不能走。”萧衍珩耍起无赖来很有一套,将颜缨缨紧紧的箍住,直到她背着他开始低声的哭。
“我在战场这么多年,刀剑无眼,武功多高强的人都有有去无回的时候,得知你中箭的那一刻,我想起了大哥,大哥武功不比二哥差,可是战场上风云莫测,什么可能都会发生……”
“错错错,我错了,我再也不拿受伤这事吓唬你了,我发誓:若是再敢欺骗颜缨缨,就让所有谎言都变为现实……”萧衍珩举着手指朝天立誓,还没说完,颜缨缨转过身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勒得他险些说不出话来。
他脸色的神情变的柔和下来,手攀上她的背,一下一下顺着,听见她如蚊的声音在耳畔:“我想大哥了。”
他叹了口气,“等收拾完戎狄,我陪你去祭奠。”
灯火通明的营帐内,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影映在帐子上,乱世烽烟,得一刻安宁,让人珍惜不已。
耿楚稍作休息了一番,便和颜南卿他们继续商讨战略去了,不捉季昀谦这场战争就没办法结束,这么多年打仗大明向来恪守打仗的准则,号角响起则备战,击鼓迎战,鸣金撤退,如今戎狄退居十里外的半北坡,他们商讨战略,决定夜袭。
颜绯带大军等信号,耿楚带弓箭手现行,趁着夜黑风高,戎狄都在修整,耿楚扬手,命人上浇火油,一支支火箭破空而出,宛如一场盛大的流星雨,戎狄大营顷刻间乱成一团。
一支火箭钉在季昀谦的桌案上,映着眸中的火光,让他又一次想起当年在行宫里,他母亲深处火海的那一刻,他陡然发现,如今耿楚不禁要打压戎狄,还要诛他的心。
戎狄的善战并不体现在兵法上,也体现在他们民族的应变能力,耿楚虽然带军突袭,可戎狄大营乱做一团后马上镇定下来,带着重要的物资撤退,他们这种靠狩猎为生的民族,就是睡觉刀也捏在手里,有一种随时应战的紧迫感。
戎狄的后备军于凌晨申时赶到,反而让他们气势大增,萧衍珩手中的折扇如飞刀一般一去一回,“耿楚!戎狄支援来了,怎么办?!”
“持久战对我明军不利,想办法撤退!”
“鸣金!”原本打算打下半北坡,如今却失算了,两厢刚刚战斗完的士兵体力根本不对等,养尊处优的大明军还没完全修整过来,虽然人多,可体力却跟不上了。
戎狄如今也不按常理出牌了,大明搞偷袭,他们便乘胜追击,占据有利地形,四面八方的将萧衍珩耿楚和颜南卿围在了山坳里。
颜南卿连忙掏出信号弹,打入天空。
颜缨缨立在城头,看见那远处飞起的三颗信号弹,心下一惊:完了!怕是中了埋伏。
季小九的心再一次跟着悬了起来,如今他们大明军处于低洼地区,被围攻在山坳里,就算戎狄不打,围个几天也是死。
她连夜下了三道诏书,让带着三军的姚卓公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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