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冷么?
巍松山上到底比山脚下凉爽,更何况刚刚下过雨,山上有些阴凉。
耿楚本来想和她客套一番,但看着她这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心下一软,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客套疏远,神色也冷了下来,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有事进屋说吧。”
季小九低着头跟在耿楚身后,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两人已经快两个月没见了,耿楚没什么变化,容颜依旧清朗,换下九蟒五爪纹的紫色朝服,一身月白锦衫,没有繁重的政事,人变得柔和闲散,倒当真像是一个隐居山林的隐士。
谁能想到这小小的巍松山里,竟住着大明的摄政王。
耿楚将季小九迎进里屋,给她倒了杯热茶,季小九嫩白的手指像蒜瓣一样晶莹光润,轻轻握住茶杯,抵在唇畔用热气微熏着,好像风雪中刚归来的旅人,惺忪的痕迹印在脸上,披风上也有因长时间压着成的褶皱,看上去狼狈极了。
前些时日,萧衍珩告诉他季小九要来的时候,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想不到两人重逢会是怎样的情形,也准备了一些话想打发她,可如今看着她这幅狼狈又受伤的模样,自己终究还是做不到。
原本在心中想要问上千百遍的问题,不是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么?
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皇上不在朝中理政,到草民这寒舍来做什么?”
他还是不忍心伤她,一分也不忍。
“我想起了小时侯的事……”季小九在他面前也不用自称,声音细小如蚊。
“什么事?”
“小时候我好奇把玩刀剑,你说………玩剑伤人不要紧,紧着点伤到自己……”季小九声音讷讷的,让耿楚心疼的紧,心中急切的想把她抱在怀里,细细的问一问,睡的好不好,吃的香不香,怎么会瘦了。。。。。。
朝中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却不知该如何答她,是直接告诉她解决办法,还是谎称并不知情?
“我自作自受,从未有人伤我分毫,却玩剑自伤……”季小九低着头,手里使劲的绞着衣边,声音仿佛要低到尘埃里去,“你……有没有办法。。。。。。救我母后……”
耿楚看着她这副模样,当真想起来她小时候,他教她课业,看她读书习字,为了不让别人干涉自己对季小九的教导,没有他的允准甚至不许太后见她,他教季小九写字,季小九扎着两个丸子头,咬着笔尖,一脸迷茫。
“写微臣的名字。”
“耿楚……耿……耿字怎么写?”
(叹口气…)“耳火。”
“你才二货!”(╯°□°)╯︵ ┻━┻
“拿出一张纸,微臣说,陛下写。”
幼小的季小九默默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柔嫩的小手,将其细细抚平。
耿楚低垂着眼睛,看着她不流畅的小动作,朗声道:“qua。”
季小九歪着小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耿楚,卷面上一片空白。。。。。。
委屈的声音细细软软:“朕不会。。。。。”
“当然,因为世上没有这个字。”
季小九白了他一眼,嘟囔道:“耍赖!”
耿楚置若罔闻,继续道:“cuan”
“哈!”季小九一拍桌子,指着他笑眯眯道:“这也一定是你编出来的对不对?!”然后又坐回座位:“因为世上根本没有这个字!”
耿楚斜睨着她,从她手中接过狼毫笔,倒着却异常流畅的写:丿丨一一丨乛一丨乛一乛一一丶乛一丨丿丶一丨丿丶一丿乀丶丿丿丶
爨!
耿楚淡淡道:“是烧火做饭的意思。”
季小九目瞪口呆,当即跳脚:“这个字的笔画比朕的名讳还要多!”
而背对着季小九的耿楚心里却乐不可支,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真是受用百倍。
耿楚低着头,想起以前的种种,他那般舍他护她,却在那个颜南卿出现的一晚全都变了,她的眼里有了别人,她长大了,春心初动,有了少女懵懂的心思。
可却没看见他……
把他所做的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
他被鸳鸯蛊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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