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刀明晃晃的掠过季昀谦面前,后者不禁惊呼,可李芙尔已经飞身出去,直至御阶上的季小九。
近在咫尺的目标,颤抖的刀锋映照着李芙尔的泪水。。。。。。
我得不到的南卿,你也不可以。。。。。。
☆、【二十二】行刺
季昀谦的出现本就让在场的人猝不及防,不想李芙尔趁大家都未曾注意到她时突然起身行刺,李芙尔本身就坐在萧衍珩的右方,是个离御阶极近的位子。
料是耿楚反应快,撞翻了身前的桌案急速的朝那把明晃晃的妆刀伸出手去,只可惜耿楚离李芙尔的位子实在怪异,李芙尔身上没有一处漏洞暴露在耿楚的视线之下,不得以伸手一把抓住尖利刀锋,顺势一扭,李芙尔手中的刀锋偏转。
尖锐的刀锋割透耿楚指窝处薄薄的皮肤,剜骨的疼痛险些让他下意识的松开手,但一想到直指季小九就硬扭着刀身朝相反的地方弯去,锋利的刀刃也深深的割进指弯里。
颜南卿震惊的看着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看着李芙尔扭曲的面孔,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自处。眼看着耿楚要发力打伤李芙尔,这才缓过神来飞身一脚,踢在了李芙尔的手腕处。
李芙尔吃痛松开了妆刀,耿楚的右手血流如注,这种被刀刃磨来磨去痛彻骨髓,伤及五指筋骨,却不见李芙尔动作有所收敛,拾刀跃起,在场官员惊呼“救驾!”,季小九被一切的变故惊的愣在原地。
颜南卿眼看着李芙尔就要酿成大祸,一个旋身挡在了李芙尔刀锋前,就听血肉撕裂的声音,李芙尔的妆刀连根没入颜南卿的肩窝,鲜红的血迹顺着伤口连成血线。
“南卿!”李芙尔惊得大叫。
“颜卿!”季小九在御阶上看的清清楚楚。
耿楚也看得真切,一指长的妆刀刺进颜南卿的身体,颜南卿的脸色顿时煞白,深吸一口气,抬脚踢在了李芙尔的左肩上。
李芙尔闷哼一声,朝后飞去,在驼色的毯子上飞出好几米才停下。
“噗~”李芙尔身子柔弱,自是受不了颜南卿的一脚,胸腔里闷疼,瞧着眼前一片混乱,却什么都听不见,一口鲜血吐出。
季小九看着颜南卿重伤跪地不禁惊呼,赶紧从御阶上奔下来,扶住要倒下的颜南卿:“颜卿!颜卿你怎么样了?!”季小九从来没这么害怕过,她从没见过一个人流过这么多血,她看见猩红色的血迹顺着颜南卿白净的指缝间流出蜿蜒了一地,颜南卿的额头上因疼痛而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
“陛下。。。。。。”颜南卿也因失血过多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他只能靠季小九低低的啜泣声分辨出来,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当今圣上。
萧衍珩眼疾手快的封住了颜南卿的几处大脉,因为颜南卿的神识渐渐模糊,按压住伤口的手也渐渐失去力道,在最后的一口气下,颜南卿断断续续道:“留。。。。。。芙尔一命。。。。。。”
耿楚为了防止血流过多,随即按压住颜南卿的伤口,季小九吓得又不敢放声大哭,只是紧紧的抱住颜南卿,“宣太医。。。。。。”似乎才反应过来应该怎么办,朝着一众看客厉声喊道:“还不给朕宣太医!!”
好好的一场寿宴就被李芙尔的行刺破坏了,顾杰安顿好了戎狄的使臣,颜南卿因为重伤不得不留宿在了宫中,季小九临时将颜南卿安排在了昭阳宫,本应该是个宁静平和的夜晚,却因为昭阳宫而变得紧张起来,昭阳宫里灯火通明,太医院几乎全员都候在昭阳宫的正宫里,宫女们时不时的将染红了的血水端出去倒掉,不时有小太监在里面进进出出。
季小九阴着脸坐在正殿里的罗汉床上,地上跪着的是太傅李钰,一边站的是摄政王耿楚,太尉萧衍珩和镇殿将军颜绯,偏殿里躺着的是颜南卿。
李钰是季小九的老师,而李芙尔又是她的伴读,也是李钰膝下唯一的子女,就像颜南卿昏迷前舍身也要保住李芙尔,颜南卿这一苦肉计,也是为了李芙尔打算。
棘手啊~真是棘手~
季小九不住搓着眉心,这事怎么都不好办。
“回陛下,颜小将军醒了。”这时偏殿里的一位老医正出来,轻声道。
季小九连忙从罗汉床上跳下来,连鞋子都顾不得穿,急切的问道:“小将军怎么样了?”
“回陛下,多亏了小将军底子过硬,虽然失血过多,但还是醒了过来,伤口不大且身,还是注意切勿激动的好。”老医正道。
“朕知道了,朕要进去看看。”季小九听了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说着抬脚便往偏殿去。
颜南卿已经转醒,可脸色还是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裸着上身靠在软枕上,白净的身上因常年征战沙场留下了几道清浅的伤痕。
“颜卿。。。。。。”季小九轻声唤道,这一声轻柔的更像在叫自己的夫君。
隔着一层薄薄的鲛珠纱,耿楚看见季小九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怕惊扰了颜南卿,身体又开始不自觉的痛了起来。
“陛下。。。。。。”颜南卿想起身行礼,可季小九制止了他,轻手轻脚的坐在了床沿儿,看着洇出纱布的血迹,季小九心疼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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