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湛从他手里拿过帕子,轻声又惬意地笑:“当然没有问题,只是……”
小川侯回到他面前,大声吼叫:“只是什么?”
“出去!”守在府门外面的侍卫拔剑忽然大喝了一声。
这一声迫使众人都向府门外看去。
门外忽然聚了一堆人,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一堆人对着里面的情况指指点点。
“怎么还没开始?”一人刚从酒楼出来,擦着嘴上的米粒抱怨。
“人好多啊,那不是傅侍中吗?京兆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低矮的人在后面掂着脚跟,透过这么多人头的空隙间往里瞧,大声叫嚷着:“小侯爷说的热闹是开始了吧?”
在前面的一个人扒着侍卫放到他胸前,拦住他去路的剑,“看样子好像是。”
低矮的男子又道:“不是说好的容王唱曲么?怎么没声音?”
低矮男子旁边的人指着地上被绑的人,嘿然一笑:“这倒在地上的人也是要唱曲的么?”
“大壮,你怎么来了?”后面的人看到自己同伴,低声惊叫。
“我怎么能不来?小侯爷不是说让咱们午时都要来府门外看热闹嘛,只要到了,不仅能看到热闹,还能得到八十两银子,这多有意思!那你呢?”
“一样一样。”
围到府门外来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外面的侍卫呵责了几声都没人理会。
驸马把小川侯拉回自己身边,指着门外:“外面的人是你叫来的吗?”
小川侯回头看见门外的人,心里颤了一下,浓眉扭在了一起,脸上再也看不见一点神气,他懊恼地摔下一个字:“是!”
门口被人围得严严实实,光都透不进来,府内站的一排侍卫按着剑,只等待萧魏升的命令。
萧魏升却问梁景湛:“要赶他们走吗?”
“不了,今日之事既然小川侯希望被这么多人瞧见,那我也顺从小侯爷的意思。”梁景湛倒是无所畏惧。
他接着小川侯方才说的话问:“小侯爷承认了这些帕子是自己的,还一口咬定我在诬陷你,那很简单,我说这帕子里有猫腻,小侯爷信不信?”
小川侯看着他指尖挑的几块帕子,心里如打鼓一样吵闹,看着梁景湛从头到尾的镇定自若,小川侯无形中也感觉到了压力。
他不知道容王是如何发现他的事,又是如何抓到这些人和木箱里的货。
若是真被他找到了证据,不仅丢了面子,事情还会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走私盐可是大罪啊!
小川侯艰难地咽下口水,转头看着驸马,投去求救的目光。
驸马见状硬着头皮走了几步:
“本侯的弟弟只是差人送了一箱帕子,容王却口口声声咬定我们走私盐。”
“我看分明是容王别有心思,想把自己走私盐的罪责嫁祸于别人,而容王恰好与本侯的弟弟有过节,容王便趁机栽赃陷害。”
这种情况下,只能一口咬死,不然他们一没理,就是相当于承认了这一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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