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战夜手臂上的伤口。
他穿着洁白的白衬衣,上面沾上灰尘,水渍,挽上挽起的袖子,露出有力紧实的手臂线条。
再上面,鲜艳的血如盛开的曼珠沙华,夺目刺眼。
他真的受伤了。
但,关她什么事呢?她为什么第一眼注意到他的伤口?
长点心吧!人家对你那么冷,也是姐夫!
兰溪溪收回视线,关闭新闻。
她没想到的是,晚上睡觉,薄小墨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哭的眼泪直掉:
“阿姨,我梦到爹地摔进洞里,被尘土掩埋,活活埋死了。
我要找爹地,找爹地。”
再聪明,在这个时候,没有天才之分,只是3岁的脆弱孩子。
兰溪溪心疼抱住他,安慰:“乖,只是梦,梦都是反的,你爹地不会有事的。”
“不,阿姨,我真的想见爹地,你带我去见爹地好不好?”薄小墨又哭又撒娇。
兰溪溪无奈,这么大晚上的,她怎么带他过去找薄战夜?
“我们先打视频通话,看看情况好不好?”
边说,她已经摸过手机,拨打薄战夜电话。
然:“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这下,薄小墨情绪直接崩溃:
“都说心有灵犀,爹地该不会真出事了吧!呜呜呜!爹地是不是死了!”
“不是的,小墨,是那边的通讯断了。你别这样,我带你过去见他还不行吗?”兰溪溪心疼抱着他,掀开被子下床。
另一张床上的江朵儿被吵醒,看到情况,坐起身:
“你带他去吧,我来照顾丫丫。”
“好。”
兰溪溪穿上拖鞋,抱着小墨出门,快速去车库。
兰家深夜也有司机的,看到小墨,自然不敢多说一个字,发动车子送两人过去。
距离事故发生已经过去十小时,生命在一点点消耗,大家都在全力以待,盼望着好消息。
新海项目现场,今夜,所有的人彻夜难眠。
兰溪溪带着小墨下车,还未走进去,就被安保人员拦住:
“抱歉,里面危险,任何无关人员,不能进去,”
兰溪溪被拦在外面,很是为难。
她就算摘下口罩,亮出身份,对这里来说,也是无关人员。至于小墨,薄战夜从不公开报道他,他们也应该不认识。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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