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托了什么关系进来的吧?哎,连人家的情都没好好记住,真是心里过不去。等哪日想起了,可得登门道谢。
现在这日子过得悠闲,妃子们自有乐可寻,他们只要平时摆摆样子,在皇上驾临时更努力地演一演就行。
原丰人高马大,身手又好,总是被挑到最前面近身保护。可他其实最烦这个,因为天威之下,寻常人大气都不敢出,更何况是打哈欠了。
夜深人静,他值岗的时候,偶尔会听到有年轻女子伤情吟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想远远躲开的冲动,但那片段诗句飘进耳中,他竟觉得心弦被拨弄,好像有什么人曾与他倾情,却又被他所误。
难道是自己辜负了哪家娘子不成?这近乎荒诞的想法一闪而过,他笑自己多虑。一个日子过得这般迷瞪的小小护卫,谁家放心嫁女给他。
这一日,皇上亲临。行宫难得热闹如斯,莫名的焦虑却涌上原丰的心头。他心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事情他必须去做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评论惹
躺平
☆、偶遇黑衣人
原丰面前的公公看他心神恍惚,伸出五指在原丰面前晃了晃,让他倏地回了神。
侍卫们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对阉人向来瞧不上,独原丰不怀成见,因此那位公公对他也格外照顾。有些过分柔和的奇怪嗓音响起,公公道:“想什么呢,还不快奉命行事。”
“啊?”
“陛下让你去把行宫里的冰砖拿过来消暑。”公公低声重复了一遍。
“属下领命。”原丰感激地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冰窖附近少有人经过,是以原丰听到压得极低且明显是男子的说话声时,耳朵一动:难道是有别的侍卫偷懒躲在冰窖这儿纳凉?好呀,自己辛苦搬砖,便宜了别人。
他故意踏重了脚步,想吓一吓他们。却不想对方并不是什么侍卫,通通是黑衣紧束的打扮,被声音惊动立时警觉。
“有人!”
原丰自忖身手出众,却三下两下被跟自己差不多高大的黑衣人制住了身形。
“三师弟?怎么是你?”
原丰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很久很久之前,这人也这么没头没脑地喊过他一声三师弟。
他看看面前这人,又看看不远处那孩童,眯眼确认才迟疑道:“……那是端王世子石乾鎏?你们好大胆子,竟敢出现在行宫。”
明明是四处招贴的通缉令上的要犯,但因为石乾鎏年纪实在太小,又或者因为某种奇怪的熟悉感,他只是冷静地道破对方身份,并未打算召唤其他侍卫过来。
果然自己不是个称职的侍卫啊,原丰想。
小小年纪的石乾鎏出人意料地向他扑过来,原丰一惊:搞什么!?我都这么放水了,还想攻击我?
他动作僵在被这个曾经贵为小王爷的要犯抱住大腿那一刻。
“三师兄,你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呜……难道你又失忆了?”
原丰试图推开他圆滚滚的小脑袋:“什么叫又失忆了?我可不是你的三……”
一阵锐利的疼痛直钻进他的脑仁,原丰痛叫一声,抱住头蹲下。
“太桉……”
“三师弟……”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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