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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往事浮现(第1页)

邱问道放下杯子离去,卫贤紧随其后,在其未离去之时他点了八个人前去北街,交代的是不许骑乘,不许小跑,声音喊得很大,前面的他听到这个交代后嘴角扬了扬,这么做才是对的。临近中午,闹剧落幕,江渊得偿所愿后还不忘敲打了一番周温玉,对方气得直接晕在了府院门口,想不到堂堂寺正的心理承受能力如此之差,他叹息摇头地乘车离去。车内三人,略显尴尬,苏佳的双眼红肿显然是过度哭泣导致,因为早上得知秦难对其干了禽兽不如之事,所以身为男人的江渊不知如何开口安慰,他害怕自己一提及此事,苏佳就免不了揭开伤疤痛到不能活下去,古人思想保守,这种行为一旦发生愿意苟活的十不存一,他也害怕苏佳想不开,但是这件事该怎么开导,需要一个好的方法和时机。张诗雨抱着苏佳了抱一路,三人也沉默了一路,直到在清心斋下车,都不曾有人说过一句话,江渊之前只是比较讨厌秦难,但现在不同,他想杀了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入门,张诗雨陪苏佳上二楼,江渊识趣地没有跟进,一旁的夜山也知道方才的女子遭遇了女人生命中最残忍的事,所以心中也很压抑,瞧着同样不爽的夜山,他十指交叉地沉声道:“夜山,你知不知道衙门内的案宗如何拿到”“公子是想让那秦难翻不了身吗?如果公子想靠案宗的话,恐怕是不太现实”夜山很轻易地联想到了江渊想干什么,但随即又否定了他。“这话怎么说?”

“公子可知那大理寺和当朝右相有何关系?”

江渊摇了摇头,大理寺的人他就认识一个,就是那个周温玉,至于其他的他并不知道。“大理寺的寺卿是右相扶持之人,周温玉位于三人下,虽说有实权,但比起寺卿和少卿还是差了不少,所以公子想拿秦难的案宗,怕是不太现实”他哪能不知道的秦讣闻手眼通天,不过他并非想用案宗让秦难翻不了身,而是他想找出受过秦难迫害之人,既然自己动手受制于人,那他就借刀杀人,直接嘎了秦难不现实,而且还会连累到他身边的人,但他给这些想报仇的人提供点路子和机会,应该是能办到的。“我并非要其审问案件,我只想得到受过秦难迫害之人的名单,这样也不行?”

“这个倒是能,邱大人就能办到”夜山想了想说道。“那便好办了”江渊心中计划悄然成形,不过并未与夜山多说,张诗雨在楼上呆了不久便下了楼,夜山识趣的出门喂马,给二人留下空间。“江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张诗雨脸色不太好,很是认真的问了江渊一句,后者见其模样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现在这般,你会嫌弃苏姑娘吗?”

“不会”斩钉截铁利落干脆。“那就没事啦”张诗雨松了一口气,然后挂上了笑容,江渊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肯定不会嫌弃苏佳,真要说起来,这件事和他有莫大关系。“听雨楼还有些事情要忙,我就先回去了,苏姑娘的情绪不太稳定,你要多关注一些,最近就先不要让苏姑娘去贩冰店铺了,以免她回想起伤心事”“对了,还有听雨楼和闻香阁,你得空了多去看看,自打你去了云溪菀,都许久不曾去吃饭了”“还有。。。。。”张诗雨说了许多话,江渊一度怀疑她把后面三五天甚至三五年的事儿都说进去了,因为苏佳的缘故,他一直没有打断,女人很感性,他以为张诗雨是因为此事产生了共情,所以才这么话痨。“我说完了”张诗雨面带微笑,很是满足。“清婉,苏佳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们等着看结果便好”“嗯,我相信你”“这种盲目的相信可是会让我膨胀的”江渊感觉在聊下去他都要掉眼泪了,明明挺欢快的唠嗑搞得跟生离死别一般。“咯咯咯”。。。。日上三竿,火辣辣的太阳炙烤南清,夜山所驾的马车朝着南街而行,车内没有江渊,只坐了张诗雨和苏佳两个人。只见两人手拉手,有说有笑,和刚才判若两人,张诗雨方开始也以为苏佳受到了凌辱,后来聊了之后才知道秦难并未得逞,至于为何要如此问江渊,实则是担心她离开之后苏佳会被抛弃。好在江渊和她预想的一样,并未说出嫌弃的话来,这也让她安心不少。少时,马车来到听雨楼,张诗雨同速苏佳一同下车,夜山返回清心斋。燥热难耐的天气让人心生厌烦,江渊此刻得了空闲,开始打量他这所宅子,这地方用作临安的歇脚之处很是不错,地方也够大,因为今天的事情让他再一次猝不及防,他忽然萌生建立一个情报机构的心思,就如同京城的风卫一般,不过考虑到他现在的人手和情况,他又将这个念头打消。“即使不能建立情报机构,这京城也该留下些人手”江渊自言自语,清心斋这个好地方肯定是不能空着的。琢磨了没多大时候,满头大汗的邱问道就来到了此处,一进门先连喝了几杯茶后,才堪堪缓过了一些。没等邱问道休息好,江渊就来到了其身边坐下,而后发问道:“瞎子,我猜的如何?”

“你猜对了,皇主见到火雷之后非常高兴,否则你今天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把人带出来”喝完茶水的邱问道端坐在一旁,肯定地点了点头。“皇主那边态度如何,有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火雷到位,皇主不会多说什么,不过你想那几个公子哥儿死在牢狱之中怕是不不太现实”邱问道给自己再次满上,然后幽幽的说道:“秦难已经放了出来,其他几人暂时还在大理寺押着,白玉京上面有太上师罩着肯定不会受罪名,最多给个从犯定论,至于剩下的尚未可知”“果然如此”江渊皱眉叹气,打死人的事情不小,李清平肯定不会轻饶了这群人,至于犯罪未遂的秦难,有秦讣闻那个老狗在,自然是很容易就能为其洗掉罪名,想到今日受辱的苏佳,他意难平的道:“搞来一份秦难的犯罪案宗有没有难度?咱们皇主不能放开手脚,但是本少爷不想咽下这口气”瞧了一眼别有用心的江渊,邱问道摇头拒绝道:“现在不行,如今皇主即将对世家动刀,右相的态度很重要,否则的话秦难此人不可能这么轻易从大理寺走出去”“如果你想借刀杀人,我建议你往后拖一拖,朝中的很多世家都与右相有所勾结,世家倒下,秦讣闻便是无牙的狗,最多狂吠,绝不可能再去咬人,到那时你在动手也不迟”“世家没那么容易倒台,凭咱们皇主瞻前顾后的行事风格,不是我说大话,这事难成”江渊学过历史,对世家的危害性和实力了解不是一般的深,按照现在的世家对南清的垄断程度,想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根本是放屁,打持久战或许还有些机会,但仅仅是有些机会而已。“那就要看江大少爷的本事了”邱问道不怀好意的瞧着江渊,后者被盯后无情扭头拒绝。“你还打本少爷的主意?我告诉你,若是今天没这事儿发生,我出个办法也无妨,但秦难那厮现在逍遥法外,本少爷没心情,不干!”

“我若说这件事并非是皇主的意思呢”邱问道卖了个关子。“什么意思?”

“你看看这个”邱问道拿出一张纸条,然后又从胸口取出了一份信纸,同递给江渊之后,瞧着这两件东西并未有封口或是火漆,他知道邱问道应该是看过来,伸手接过,他默读了起来。少时,看完纸条和信件的江渊十指相交,抬头看向邱文道他低沉的问道:“信上写的可是真的?”

“皇主今日让与转交与你,信上的消息比我知道有所超出,应该可信,若是你抱有怀疑,大可按照信件之上行事”邱问道也不知信件之上的信物碎,谜底解的意思,只能如此与江渊解释,不过韩清晏作为江澜的军师,既然出手掺和了京城的事情,肯定是有其原因。江渊无心官场权势,他们皇主能取出这封信件来,肯定能经得起考究,至于到底是几分真假,这就要看江渊如何做了。默默解下腰间悬挂的两个饰品,他放将玉珏放在了桌子之上,然后拿着玉佩走向了门口,将其迎向阳光来回翻动,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日常看上去苍翠欲滴极为通透的玉佩在迎上阳光之后竟然有一小块地方浮现了丝丝裂痕,心中自顾自的敲定答案,他弯腰提起一个板凳,然后将玉佩放在了地上“你真的要砸!”

邱问道有些意外,害怕江渊是一时冲动。“嗯,这么久了,凡事都要有个结果才对”江渊瞧着他父亲给他留下的唯一信物,手中青筋暴起,然后只听咔的一声,本该出现龟裂或者四散的玉佩竟神奇的从中间断裂开来,一分为二,仍掉手中的板凳,江渊蹲下细细查看,此时他的心中已经信了大半纸上的话,邱问道见其真的下了手,也同样从凳子上起身蹲在地上查看。“你认不认得这东西”玉佩碎裂之后从中掉落出了一片蝉翼,方才他照着阳光看时的裂纹应该就是因为这蝉翼的纹路。“没见过,不过这蝉翼之上好像画的有什么东西,你先拿起来别一会被风吹走了”邱问道盯者地上的蝉翼,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另一个东西,想了想感觉不太可能,他压下了想说的话。玉佩和蝉翼被江渊拿起,随手在清心斋的摆物架子上取下一个摆件小盒,他小心翼翼的将其放了进去,然后握在了手里。“说说纸条上的事吧,为何会有人给当今皇主送这句话,总不能是嫌命长了吧”“你不知这是谁的字?”

“我应该知道这是谁的字?”

“好像也是”邱问道忽然想起江渊曾经落过水后性格大变的事,这字他不认得也是正常情况。“你倒是说啊,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江渊表示不满,他很是好奇是何人写的“与其瞒天欺人,何不顺水推舟”这句话,如果他的逻辑思维没有错,李清平给他的这封信和纸条有莫大的关联。听到江渊不停的催促,他道:“这人是你父亲的军师,被誉为棋谋双甲”韩清晏,韩军师”“韩先生?”

“没错!”

江渊感觉自己的cpu要烧了,他得理一理其中的关系,韩清晏是他父亲的头号军师,比起其他将军身边的狗头军师,他父亲的这位是真正的智多如妖,不过因为其不喜官场的尔虞我诈,这才来到了他们的镇北侯府,之前江渊跟随大军出战,有许多计策都是这位手把手教的,因为学习天赋的原因,当时他还被夸赞为奇策泉涌来着,没想到这个被他父亲奉为座上宾的韩先生竟然如此牛x,连皇主的都敢算计指点,真是个狠人!就当江渊在沉思的时候,夜山驾着马车赶回来了,稍微将此事搁置,他打算回去与霍言详细聊一聊,要说了解,霍言肯定知道的比他多才是。----晚饭时间,当朝右相的府邸门前停了许多马车,单是看其装饰就能瞧出这些人的不简单,移步府邸之内,正堂之中果真坐着不少的人,其中有他这个位极人臣的右相,也有六品不敢落座的小官儿,众人讨论的声音驳杂,秦讣闻也是面色阴沉。“右相,我儿还请您在皇主面前美言两句,您也知道,我周家就明儿一个子嗣”“我家文儿也有劳右相费心了”“右相我家岩儿”“。。。。”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除去开口让救儿子的,还有几个世家的人掺杂在其中,火烧眉毛知道急,这些人平日里根本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来他这里,秦讣闻在椅子上被众人说的浓眉紧蹙,下面的一众官员见其表情也是有苦说不出。他们的纨绔儿子犯了错,按平时他们对大理寺、刑部、已经衙门的打点程度,应该根本不能发生此事才对,可好巧不巧,真让他们赶上了,李清平告病不见众人,他们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来到秦讣闻的家中,这才有了现在的情形。“诸位安心,老夫明日早朝之后便去求见皇主,虽不敢保证能将你们的儿子放出来,但绝对不会让他们受到刑罚,如今你们都在这秦府之中逗留,若是被有心人得知,免不了在朝上被参奏弹劾,届时皇主怪罪下来,别说你们的儿子,怕是你我都要带上一顶结党营私的帽子”秦讣闻暗骂下方人的脑子不好使,这件事本就是六卫阁出手羁押的人,其中缘由肯定不简单,难道这种讯号释放的还不够明显?放在平常,当今皇主怎会管这些纨绔子弟的麻烦事?这些个世家豪绅,除了能挣些银子之外,当真是糊涂的紧!众人听到秦讣闻的话,纷纷脸色一变,他们关心则乱,现在仔细一想似乎真是这么回事,联想到当今天子这两日上朝的情绪,众人无不有些后怕。“右相所言不无道理,那下官就先行告辞,若右相有了消息,还请告知下官”周温玉还有许多事没说,但考虑到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他准备自己回去想办法,方才秦讣闻的话说了相当于没说,当今皇主肯定不会将几人打的亲妈都不认识,不然下面官员会心寒,当了官儿都不能点特权?那效忠天子有个屁用?有了第一个人打头,其他的几个也不敢再久留,纷纷起身告辞,只是片刻的时间,秦府内就又恢复了往日的景象。秦讣闻在太师椅之上看着众人全部离去,愁眉不展,一直到老管家来禀报,他才用失了力气的声音叫出一直在屏风之后的小儿子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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