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只好没命地跑了,跑了一会儿,不知自己跑到什么地方了,便坐在地上不住喘着气,心想,早知如此,真不该来到这么个鬼地方。此时,他是多么想离开那个地方啊,却已经做不到了,只好躺在地上,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怨自己命不好罢了。
“抓贼!”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这种声音了,使华子真不知如何是好了,站起来了,没有目的地乱跑一气,便又坐下了,坐在一块青石上,听着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风不住地在自己耳朵边吼着。
华子只好躲在一片乱草丛中,不知自己怎么就成了一个贼了,真是上天待自己不公啊,这要是被人逮住了,岂不要被打得半死?他躲在那片乱草丛中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来这么个鬼地方了,待在家里不是更好一些吗?不过,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后悔,而是怪自己运气不好。
这时,两个人坐在他身边,不住地闲谈着,不知在商议着什么,边商议边抽着烟,烟雾不断地随风散布开来了,使躲在那片乱草丛中的美姑几乎要咳嗽起来了,却被华子用手把其嘴巴捂住了。
“这个贼也许逃不掉了,这么多人在抓他,除非他是神仙,不然,是必死无疑了。”一个黑衣人这样对穿着红衣的人说,边说边在一个石头上磕了一下烟斗,把其中一些烟灰倒出来,而后,又慢慢地向那个小小的烟袋里装进了烟叶。
“唉,其实,这人也不是什么坏人,不过,即使不做坏事,也不可能走出这个地方了。村长不会饶过他的。”红衣人边这样说边喝了一口酒。
“也许吧,谁叫村长杀了人,又怕被人知道呢?”黑衣人这样对红衣人说,边说边猛地一下抽了一口烟,把一口烟雾又吐出来了,喷在美姑的脸上,使其不住地咳嗽起来了,不过,她这咳嗽被红衣人的更大的咳嗽掩盖住了,以致于没有人能够料到在那片乱草丛中还躺着人。
“村长为什么要杀人呢?现在怕人知道,这样杀人灭口也不是个事啊,迟早要败露的呀!”红衣人这样对黑衣人说,边说边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似乎相当心疼村长似的。
哦,原来这个村子里出过杀人案件,而一进入这个村子的人是不可以出去的,村长怕出去的人会告发自己。华子躺在那片乱草丛中听见人这样说话,不禁相当害怕,不知如何才能走出这个村庄。美姑躺在一边,说自己肚子饿了,想弄点儿什么东西吃,却又不敢高声,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过了一会儿,外面说话的人才走开了,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不久,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华子见那两个人走远了,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爬出那个乱草丛,沿着灰白的土路艰难地走着。
走了一会儿,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一个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东西,见了美姑,不住地笑着,似乎想把美姑抱进一边那座小树林去做点儿什么事,见华子怒目而视,便又不那么敢了。
华子不理他,拉着美姑的手在夜色中不住地走着,想走出这个地方,上自己那个小船,而后,去一个没有烦恼的地方自在地过自己的日子。
“站住!”那人见华子不理自己,便走上前大声地吼了一声,似乎想扇华子一个耳光了。
“大哥,有什么事吗?”华子有那么一点害怕地对那个人说着,口气相当胆怯,怕又碰见一个坏人。
“没事,不过,想问你借一点儿东西,不知肯不肯?”那人这样对华子说。
“什么东西?”华子莫明其妙地问着那人。
“也不是很难,只要你把这个东西给我,那么,你便可以走了。”那人指着美姑对华子说,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找死啊!”华子忍无可忍了,便大声在吼起来了。
华子话刚说完,便不知从什么地方落下一个东西来了,把他盖住了,呆在一片漆黑之中,听见外面美姑不住地喊着救命的声音。华子努力挣扎着,想从那个什么东西里面走出去,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只好无奈地呆在一片黑暗之中,听着美姑不住地对着什么人大声地骂着。
“臭不要脸的,滚!”美姑的声音,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儿哭腔。
“老子就是不要脸,怎么了?脸在这个地方算个屁啊!”那人这样对美姑说,说完,一阵大笑。
“不得好死的东西!”美姑大声地骂着。
不过,那人不以为意,呆在华子身边不住地大笑着,笑声一度使华子几乎晕过去了。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刮来了一阵风,在此大风之中,不远处的大树纷纷倒下来了,压在那株大树上,把那个什么东西给压倒在地上了。华子这才有幸从那个大盖子里面逃出来,看见那人正压在美姑身上,脱去了自己的衣服,想行非礼之事。华子怒不可遏了,什么也不顾了,从身边操起一块石头,对着那人的头就是那么一下,当场把那人打倒在血泊中,拉起美姑的手,沿着灰白的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
☆、第二十七章
不知走了多久,她们才走到那条小河边,见到了那个小小的破败的码头,感觉心里那么快乐,几乎想唱个歌了,却又并不敢那样。
她们上了小船,沿着小河不住地划起来了,边划边不住地看后面,生怕那个村子的人跟过来,又把她们抓回去,那便不好了。果不其然,这时,不知多少人疯了似地跑过来了,声称要抓住她们,说要抓回去把她们煮了吃了。她们听了这话,吓得几乎掉进了那个小河了,双腿也不住地颤抖着了。不过,还好,那些人追了一会儿便不追了,也许认命了吧。
华子与美姑沿着小河不住地划着,听着两岸小鸟儿不住地啼声,心里感到格外快乐,在不知从什么地方飘过来的一片云影下。
飘了一天,到天色夜下来的时候,她们便把小船泊在一个没有人的河滩边,坐在一起,看着从东山上渐渐升上来的一轮美丽的月亮,不住地数着天上的一颗又一颗美丽的晶莹的星星。
一匹小小的萤火虫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了,在她们的身边转悠着,轻轻地哼着小曲,不知是不是也像她们那样快乐。河风不住地刮在她们的脸上,凉凉的,软软的,像母亲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累了一天了,她们便躺下了,躺在一片寂静中,听着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的一阵阵美妙的天籁。
这个地方多么好啊,如果一辈子呆在这么个地方,与自己的心爱的女人,这,对华了来说就已经足够了。现在,他做到了,因此,坐在那片沙滩上不住地微笑着,不过,这微笑没有人看见,除了天上挂着的一两颗小小的星星。
这时,不知为什么,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沿着小小的土路走来了,走到了那个小河边,坐下了,不住地悄悄地哭泣着,生怕被什么人听见似的。
红衣女子一个人呆在那儿,不住地烧着纸,口里喃喃呐呐地说着什么,声音那么凄凉,似秋风中不住地随风飘舞的一枚小小的树叶。
华子与美姑呆在小河边,坐在干净的沙滩上,听着那个女子不住地对谁诅咒着,诅咒完了,又不住地用脚在地上乱踢着。红衣女子似乎对什么人相当愤怒,却又不敢与之理论,便只好在这没人的夜里,独自在这个小河边诅咒一会儿。华子不禁对那个女子同情起来了,却又不知该怎么做,便只好无奈地呆在那儿,悄悄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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