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小姐身份尊贵,怎么能做妾呢,在将军府里几位夫人都是平起平坐的,小姐只是排行十三罢了。”
“那,姑爷有多大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五十?不会是六十吧?”
玉鹭噗哧一笑,“姑爷三十有五,正当壮年。”
十三夫人,他有十三个老婆,太恐怖了,忙得过来么。我啧啧叹了几声,接着问,“那妖人又该怎么说?我是什么时候被施了妖法。”
玉鹭替我理了理头发,“小姐,经此一事,您心里也该明白了,那妖人是利用您而已,对您没有半分情谊的,您不要再傻了。”
我顺从地点点头,你放心,这里我谁也不认识,对谁都没半点情谊的。
“我们从江州过来之前,那妖人来找过您,与您小谈了一会,之后这一路您就很少说话了。我猜想,那妖人定是在那时给您施了妖术。”
“对对,推测的合情合理,那,那妖人叫什么,总是有名有姓的吧。”
“延陵云泽,丰鹿国的王爷。”
“丰鹿国?”架空了?“王爷?那我们这是什么国?他是王爷怎么会妖术?”
“小姐,您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是伏尧国,姑爷是镇国大将军啊,那妖人自幼就会蛊惑人心的妖术,长得一副女人像,妖里妖气,那眼睛……那头发……”
古代版李俊基?有机会要见识见识。
“我是伏尧国人,怎么会和丰鹿国的王爷认识呢?”
“伏尧和丰鹿两国一向交好,江州是两国边境,那妖人自小不得宠,他的封地与江州接壤,小姐与那妖人很早便认识了,具体是怎么认识的,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八岁才跟了小姐的,但是至今也已经七年了。”
“那我今年有多大?也是十五么?”
“小姐二七年华,正当豆蔻。”
……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年轻医士?不,赤脚大夫
如是一问一答,半个时辰便过去了,我伸伸腰,活动活动筋骨,身体是放松了,然而心却无法放松,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很有可能是个谋杀亲夫的女人,在这封建的社会,哪里有什么活路,这套中了妖术的言论,能过得了二夫人那一关么。我转过头,玉鹭伏在床上,呼吸均匀,这孩子,怕是累着了。
我十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忙着中考?那时爸爸妈妈还没有离婚,我是王家的小公主,王菲菲,可是后来,他们离婚了,各自有了新家庭……心里酸酸的,我垂下眼帘,看到了地上倒着的圆凳。我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我再吊一次,会不会回到学校,我扶起圆凳,捡起玉鹭甩在地上的白绫,站在凳上挂好,系了个死结,我把脖子轻轻放了上去,凉凉的,微微动了动,滑滑的,在我即将踹凳子的时候,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很久以前读过的一句现代诗,“我总觉得,生命本身应该有一种意义,我们绝不是白白来一场的。”难道我的生命是白来一场么?我正沉醉在艺术的魅力中,感觉思想马上就要升华的时候,玉鹭醒了,她大叫着抱住我的腿,“小姐,小姐,你不要想不开啊……”
傻孩子,别哭了,小姐我,刚刚想开了。
不就是飞千遥么,我能当好吧。
在玉鹭的帮助下,我换好了衣服,颜色淡淡的,素素静静的,我将高高的凌乱的发髻放开,披散下来,简单地插了一根玉钗,这副本尊,本来就是温婉柔弱凄美的外表,配合我跨越时空带来的清淡气质,相得益彰,颇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我又考虑了下,是不是该背个木棒什么的“负荆请罪”又怕他们激动起来动真格,于是在门口拾了条细细的柳枝,在玉鹭的带领下,奔赴未知的未来。
一路上没见到人,直到佛堂里都是静悄悄的,玉鹭想了想,“许是在姑爷房里。”果然,还未进院落,就看到黑压压一片的人,各个神情凄楚,如丧考妣,见了我,都愣住了,呆呆不能言语,却也都为我让开了路,玉鹭推开门,我款款走入,屋内众人见了我都是一愣,正中的女子,三十岁的样子,端庄大方,手持念珠,眼边尽是泪水,应当是笃信佛义的二夫人,我微微看向四处,人人尽是涕泪连连,当中一男子愤恨地瞪着我,似欲将我生吞活剥,大略是那疾恶如仇的齐副将,吓得我一激灵,玉鹭拉着我跪了下来,“二夫人,十三夫人有冤情。”我配合地点头入捣蒜,我冤枉啊……
离我最近的一女子扶起我,“十三妹妹去看看将军吧,将军不行了……”
我战战兢兢地起身,穿过十来个人,终于看到了床上躺着的我苦命的夫君,他气息急促,脸色通红,额头上盖着一块湿帕,旁边的一状似郎中的年轻人起身让开位置,我坐在旁边,俯望着我的夫君,却不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双眉紧皱,似乎忍受着很大的痛苦,和我相依为命的奶奶是炎症引发的高烧不退而病死的,触景生情,我禁不住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不为将军退烧?”
“该用的法子都试了,就是退不下来。”那郎中答到。
病中的将军似乎听到了响动,嘴唇微微蠕动,吐出了五个字,“别……为难……阿遥。”他似乎还在说些什么,我俯身贴耳在他嘴边,他在叫“慕儿” 。我连忙起身,“将军在叫慕儿,谁是慕儿?”
没人走上前来,我愣愣地不知所措,二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玉鹭,于心不忍,抬手让她起来,“十三妹妹,将军既发了话,我们也不为难你,你还年轻,走罢……以后再见也毋须相认,权当我们没有认识过。”闻言,玉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如今,既然没事了,本着“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古训,我拉着玉鹭,又朝着众人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各位夫人保重。”玉鹭却不肯起来,“二夫人,我家小姐中了妖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以前是最记得你们对她的好的,时常说要报答你们的,她现在只是忘了,我家小姐不是薄幸之人啊……”
又是离我身近的一个女人,扶起我,“我们亦不是无情,二姐姐这么做,是姐妹一场,盼着千遥能有个好归宿。”
又有几人围了上来,我手里就多了几件什物,一个玛瑙镯子,一个蟠龙玉佩,一个链子,一支玉钗……二夫人走了过来,将颈间一玉佛摘下,“愿千遥一世平安。”
我生平受得了冷嘲热讽,受得了侮辱谩骂,受得了勾心斗角,却受不得别人对我平白无故的好,我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她们这又送东西,又说煽情的话,又泪流满面,又对我搂搂抱抱,我顿时伤在了她们的糖衣炮弹之下,动弹不得。
却听床上传来低低地□□声,脑海里偏又想起了那句,“别为难阿遥。”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贴在二夫人耳边轻声道,“我或许能让将军退烧。”
二夫人愣愣地看向我,少顷道,“现今别无它法,你试试吧。”
“玉鹭,你去拿一壶酒,一盆水,府里有没有冰块,也拿来些,夫人们都出去吧,人多浊气重。”
众人都是一副疑惑的样子,而二夫人带头走了出去,一众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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