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康哲风突发之举吓得不轻,蓦地瞠大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看着康哲风如鹅毛柔软的眼睫毛,扫过她的一对龙眼核,由着他恣意的吻,悠游自在的侵袭她。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荆紫铃终于闭上跟睛,让双臂爬上他的颈背,勾住他,放纵意乱情迷的情潮席卷四脚百骸,心悦诚服的接受康哲风欲仙、磨人的挑逗与安抚。
一个重心不稳,康哲风以标准的倒栽葱姿势仆倒在床,而他的姿势,正好让他的脚踢落击在黄铜床柱上的绸纱布帘。
轻软的布帘轻轻滑落,遮住晚霞的微晕,也挡住满室嘤咛的声响……
当一切归于平静……
“你后悔了吗?”缩在他怀里,荆紫铃可笑的感到些许不安,他会不会看轻她,以为她是随便的女孩?
“不是。”康哲风的内心五味杂陈,很难有具体的言辞可以表现他此刻的感受。
“那你在烦恼什么?”抬起脸,荆紫铃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充满感情地问。
“没有,睡吧。”在她颔首落下一吻,康哲风哄她睡去,自己则瞪着天花板,一夜无眠到天明。
在这个凡事讲求快餐的年代,男女一拍即合,在你情我愿下一夜风流,似乎是稀松平常的事。偶尔康哲风也会视情况排遣需要,反正事后大伙银货两讫,倒也相安无事。可是对荆紫铃,康哲风的心不断泛起“罪恶感”,咀嚼在口里的滋味,比废弃油井苟延残喘的残泡还要恶心。
荆紫铃不像平常交往的女人,他无法洒脱,把她当成过去众多“衣物”之一,淡然视之,为什么呢?睁着发涩的双眼,他感觉到荆紫铃充满信赖的滚进他怀里,等她把后脑枕在他臂膀、脸颊平躺在他肩窝上,才像是找个舒适睡姿的安然睡去;康哲风忍不住满心怜惜的低下头,再次香了香她微汗的粉额。
离开她的瞬间,一抹了然倏地在他脑海中炸开。
扫过天花板的树荫,托着夜风招摇,盯着其中一枝分岔的树桠,带着些许浑沌,康哲风似乎有些明了荆紫铃让他“牵肠挂肚”的原因了——她对凡事“认真”的态度。
她“认真”倒不像是可以随便玩玩的女子。光看她保持童贞至今,他就该知道了!
在美国成长的荆紫铃,无庸置疑是上帝的精心杰作。至少——她懂得洁身自爱。在这个年代,懂得珍惜自我的女子,几乎已经濒临绝种。伤脑筋呀!伤脑筋!这段复杂的关系,该如何善了?有了某项认知,康哲风似乎显得更加沮丧。
其它他说不出口的,是他借题发挥、偷吃她豆腐的过程,他是很享受她的热情没错,不过基于驼鸟心态,他是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有“趁人之危”,“大发兽性”,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苟且行为。
他还没有准备好,让任何女人替康乃愫占据他的心房,尤其是这段出差期间的露水姻缘,更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天地真的反过来了,他不过是想结识一名情报贩子,享受一下○○七冒险患难的精神,怎么什么都还没体验到,事情就完全走样,超脱他的掌控?
攒紧眉,康哲风是怎样也无法睡得舒坦。见到天泛鱼肚白,他索性起床梳洗,到厨房张罗吃的。
荆紫铃睡梦中抱不到人,手脚一阵横扫摸索,发出类似抗议的嘤咛声,嘴一抿,将脸埋进枕头里,继续沉睡。
等他回房,少了床伴的荆紫铃也辗转更醒。
露出傻兮兮的笑容,她娇酣的打招呼。“嗨!”
“嗨!”康哲风的声音,像是有人掐住他的脖子似的沙哑。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荆紫铃脸红的像熟透的柿子,让人垂涎欲滴,康哲风瞧在眼底,更是心醉神迷,说不出话来了。
“那些酒你还满意吗?”久久之后,康哲风打破沉默,问的却是蠢得不能再蠢的问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还好。”荆紫铃想到的是,她盗酒过后所受到的“惩罚”,脸更红了。
“那就好。”喃喃的呓语声卡在喉头,康哲风干干的笑着。
荆紫铃抬头望他,却误解了康哲风含在嘴里,说不出口的一层涵意。自动掐头去尾的以为他又想跟地算“酒帐”,忙转移话题,望向他托在手里的托盘,吞下尴尬,她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原来她也想“粉饰太平”,把昨夜的春梦当恶梦一场?荆紫铃不仅有“洁身自爱”的美德,还非常的“识大体”。有新时代女性如她,康哲风还真是他妈的走运。
“彻夜”提心吊胆的康哲风,却因为她适时的体贴,终于咽下哽在喉头的石子,和她相视一笑,旋即又静默下来。
在未轻易许下诺言之前,康哲风对她无话可说。也许有人会觉得他自私,想得了便宜又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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