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玥有些意外,何县令居然也来了?
她知道事情闹得这么大,肯定有人会去镇上找亭长的,可没想到县令居然也在牛港镇吗?这么巧,这还把县令也招来了?
这位何县令,对于苏锦玥来说,已经是老熟人了。
何县令和亭长等一行人也是浩浩汤汤的,看着架势挺大。
福生娘吓了一跳:“哟,怎么县令大人也来了。”
郭家村那些人本来就嚷嚷得很大声,这会儿看到县令都来了就更加得意了,喊得更大声了,喊大人的也有,喊冤枉的也有,反正是十分热闹。
苏锦玥站在人群里也没有上前,这种事她觉得根本就不需要她多说什么,县令肯定是知道怎么处理的,他要是连这点儿小事都处理不好,那他这县官也别当了吧。
何县令显然是被那些人吵得挺烦了,从轿子上下来的时候就嚷嚷开了:“吵什么吵什么,都吵什么呢!”
他这说着就看到了地上摆放着的那具尸体,直接是吓了一跳。
刚跑到官府报案的人只是说郭家村的人又在闹事了,可没有人告诉他说有尸体啊。
“这是怎么回事?”何县令看到那尸体,脸都黑了:“这人是谁打死的。”
马上有衙役跑去查验尸体了:“回大人的话,这个人应该不是被打死的!他身上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伤。”
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儿的衙役就说了:“大人,这人看着年纪也很大了,估价是自然死亡,不是什么意外。”
“大人,你要替我们做主啊。”郭家村那些人是全扑了上来在那儿喊冤:“这是俺们村的郭天财,他死得好惨啊。”
何县令眉头越拧越紧。
亭长看到了为首的郭元班,顿时就来气了:“郭元班,你还没闹够是不是?上次本官跟你说的话,我看你倒是忘了,看看你们郭家村这些人,都像什么话啊!”
郭元班缩了下脖子,但马上又直起了腰:“亭长,你就算是亭长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吧,你看看,咱们村的人可都被你逼死了……”
他这后面的话说着说着都说不下去了,明摆着就是心虚了。
“你们村的人被我逼死了?”亭长真是被气笑了:“郭元班,你还真敢说啊!我看他们是被你给逼死的吧?”
迎上亭长的目光,郭元班心更慌了,但一想到那人跟他说的话,急忙又喊道:“县令大人,你要给草民做主啊!”
县令阴沉着脸:“郭元班,你们郭家村倒还好意思闹,真当你们郭家村做的事本官不知道是吗?你们郭家村的丑事都传到知府大人那里去了,哼!可知道本官这次到牛港镇为何,就是为了你们郭家村的事!”
郭元班这本来是想着要告亭长和张家村的,哪想到这县太爷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就给他一顿臭骂的,郭家村其他人也同样的茫然又震惊的,而不等他们说话,何县令又呵斥道:“这尸体是谁的?你们郭家村的人是吧?这种对死者如此大不敬的事你们郭家村的人也真是做得出来,简直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了!
来之前本官还想着你们这些农户也不容易,本还想着在知府大人面前替你们说几句话,让你们免受惩罚的,如此看来,你们现在非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的惹事,我看亭长对你们的惩罚还是轻了!
你们几年不交粮,丢荒土地,简直就是大罪!亭长没有重罚,真是太便宜你们了!依本官看,你们这粮也是交不出来了,既然这样,这地朝廷就收回去了,你们既然不种,那自然有人会种!
整好最近北方受灾严重,大量灾民逃荒到南方来,本官就把你们这些田地分了,给那些灾民耕种,省得浪费了你们村这些土地!”
郭家村的人全都傻了眼,刚看看到县令来了,他们还在那儿暗自庆幸,想着这会儿他们在县令大人面前一闹,亭长就算想偏帮张家村也不成了,却不曾想他们这喊冤都没得喊,直接就被训斥了一顿,而且这县令大人竟然什么都不问就直接下令要没收他们的土地,这土地要被没收了,他们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
而且县令大人竟然还要把他们的地给那些灾民?这不等于要让那些灾民住到他们郭家村里?这不是抢他们的地是什么?
郭元班慌忙说道:“县令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啊!”
郭家村众人也纷纷跟着喊冤。
何县令冷笑:“冤枉,你倒是说说你冤枉什么了?你倒是告诉本官,你们郭家村几年没有交过粮了?这朝廷可都有记录在册的,本官可没有看到你们交粮登记,倒是看到你们郭家村年年都领了谷种,却是半分粮不交,这冤枉何来之有?”
郭元班哭丧着脸:“县令大人,这实在不是草民不想交粮,是真的交不出粮啊,这几年干旱严重,颗粒无收,村民都有被饿死的,这哪还有粮交啊!请大人明鉴啊。”
“颗粒无收?”亭长怒道:“在县令大人面前竟还敢狡辩!颗粒无收,你们连稻谷都没有种,哪来的收成!这地都荒废多少年了,你居然敢在县令大人面前捏造事情,真是不知死活。”
“没有……”郭元班虽然慌得腿抖,但还在那儿坚持:“草民没有说谎,这几年真是灾情严重,根本种不出稻谷出来,不然又怎么会交不出粮呢!大人明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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