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没事儿,你没事就好了,我这点皮儿伤算什么?”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换了一种很认真的语气说道:“雨晴,答应我……”
“嗯?”雨晴轻声答了一句,抬起头,认真地望着我的眼睛。
我稍微吸了口气,慢慢地说:“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刚才你突然不见了,我真的好担心,真的好害怕。你相信我,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我们两人同心,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有什么矛盾,都能够解决的。你遇到什么难过的事,一定要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你遇到什么困难,也一定要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解决。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把对方丢下,都不能一个人去面对问题。”
雨晴眼睛一红,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点了点头。
我稍微停了几秒,又说:“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你成长的道路很艰苦,很崎岖。但那些都已成为过去。从现在起,我要让你幸福,我要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让你每天都快乐。我愿意把我的快乐,分一半给你,唔,你也把你的悲伤,留一半给我,让我帮你分担,好吗?真的,我是真的这样想的。”
雨晴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她低声抽泣着说:“乐扬,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十分幸福、十分快乐了。那天在GIZZ,我不是在墙壁上写了一句话么?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乐扬和晴,要永远在一起。”
“是的,”雨晴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定会这样的,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雨晴说到这里,我的眼泪也不听使唤地流了出来。
我们就这样子,相互轻拥着,呆了十多分钟。直到雨晴说:“不败,我们回家吧,很晚了,不要打扰纤纤休息了。”我才慢慢地站起来。
离开纤纤的家前,纤纤凶神恶煞地对我说:“我警告你,下次你再敢欺负雨晴,我就叫……”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她本来大概想说“我就叫我男朋友用一根手指收拾你”,但话没出口,忽然想到自己跟古龙岁已经分手,所以没说下去。
我轻轻一笑:“嗯,不会再有下次。谢谢你。”
我的态度这么好,倒令纤纤有点不知所措。
我刚把摩托车启动,雨晴就说:“不败,你受伤了,让我驾车吧。”
我也没说什么,脱去外衣,让雨晴穿上,接着把车匙交给她。
一路上,我坐在雨晴身后,右手轻搂着她的纤纤细腰,脑袋微微地靠在她的左肩上,让她的发尖轻抚着我的脸蛋,让她身体的香味包围我的鼻子。
我再也没有问雨晴到底隐瞒了我什么,我也没有再去想张觅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因为此时此刻,我能强烈的感受到,雨晴对我的心,是真的。这,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如果知道真相的代价是一辈子的伤心,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人生苦短,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或许才是最幸福的。
不一会到家,雨晴帮我把伤口处理好后,我再也没有离开她的房间。
这一个晚上,我和雨晴相拥而眠,谁也不愿意离开对方。到了中夜,半睡半醒的我把雨晴紧紧搂住,似乎怕她会突然消失了一般。
次日清晨,我们同时醒来,我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接着我们相视一笑,似乎都忘却了昨日的不快,似乎昨日我和她的小矛盾,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雨晴上班,我在家写小说。这种生活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挺伤自尊的。就像当年李安为了实现电影梦,没有外出工作,每天负责买菜做饭带孩子,并等待在外工作的妻子把生活费带回来。庆幸的是,现在的我虽然和李安一样,没有工作,但我存折里的钱还足够我用一段时间,我暂时还不需要靠雨晴的工资来养活我。
我知道我不该让自己的梦想沉没于庸碌的生活中。马尔克在写《百年孤独》的时候,也辞去了工作,靠妻子筹款维持生计。当时他们连交房租的钱,甚至连把书稿寄去出版社的邮费也没有,直到《百年孤独》问世后,才终于苦尽甘来。
相比之下,我写作的过程中,除了因见雨晴每天上班心里有点不好受外,根本没有其他障碍。不仅没有障碍,还有雨晴百分之百的支持和鼓励。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不坚持写下去的理由?如果《叙述性诡计》出版后,真的无法引起注意,无法让我实现心中的梦想,到时我再找工作也不迟。
中午的时候,一通电话打断了我写作的思路。
电话一接通,只听一个女孩子欢声说道:“Hello!猜猜我是谁?”
这声音,这语气,根本不用猜,一听就知道是谁。
那是我在香港读书的表妹,尹抒悦。
“俏表妹,怎么啦?”
“呵呵,一猜就对,真聪明。表哥,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挂念我呀?”
我苦笑了一下:“你都二十出头了,怎么还问这种白痴问题呀?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不用上学?”
“我放假啦,现在在收拾行李,待会就回中山。”
“真的?好呀,来找我呀,我请你吃饭。”
“你何止要请我吃饭,我还要住你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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