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颤,我抽出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竟是那般刺眼。
“嗨,亲爱的,收到我送给你的蝴蝶标本了吗?这可是爬山涉水冒着生命危险攀上xx峰扑捉回来的哦,昨天攀岩,我和央学长的爬山工具出了一点小差错,差一点我就要和你阴阳两隔了……”
后面我没有往下看,都是一些倾诉爱意的。
我又抽出第二封信,上面写着:“当当当当……亲爱的,几天没收到我的信,有没有生气?都怪奶奶啦!拉着我陪她去针灸。你知道的,奶奶一到春天,便风湿骨痛,真要命,陪她去了医院,还要天天送汤。哈哈……今天我又打破了八个碟子,六个碗,锅由圆形变成栯圆,爹地回到家看,一定头发直竖了。”
无比震惊,我接着抽出第三封信,突然……段焰如是从地底冒了出来,立在房外。
“啊!”我吓了好大一跳。
段焰面无表情的微微抬起下颚看我在做什么,但是,下一秒,当他的视线落在我手中的信上,就见他紧紧的皱着眉头,脸色一下铁青,从牙缝逼出一句“你在做什么?偷看别人的隐私?”
说着,就朝我冲来。
我吓得脚一滑,高椅一个倾斜,接着惨叫一声,往地面摔去。
那一瞬间的天旋地转,仿佛地震了。
我听不见任何声音,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却感觉鼻子与口中传来浓浓的腥味。
当我茫然去摸鼻子时,手心传来粘稠的感觉,像是血液……
是的,该死的,当我的视觉恢复那刻,我看见自己一手是血,还有鲜血正滴落衣服上。
这时,段焰朝我冲了过来,当他一看见我鼻子上汨汨而流的鲜血,之前的怒意不复存在,失声叫到:“你搞什么?shit,仰头啊,猪!你感觉不到鼻子流血了?”
说着,就以闪电般的速度一手扣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接着,他糊乱地拉起我的衣服,粗鲁地擦拭着。
“你这该死的女人!我真想掐死你!”他低咒,面目狰狞,将我拦腰一抱,朝浴室冲去。
“拍水!笨蛋!”他一直在吼,扭开水龙头,放下我又慌张冲出浴室。
我茫然地仰高脸,捏着鼻子拍水到额头。
才一会,就见他撞门进入,拿了一根细绳冲入进来,命令:“右手!给我!”
一怔,细绳已经绑住我的右手中指,瞪着那根细绳,我不懂是什么意思。
“最基本的解治方法,笨!”他朝我大吼,一边为我清洗血渍,一边怒骂:“谁准许你进入书房的?我有说那里是你的活动范围吗?”
我支吾回答一句:“没电这不是无聊吗,我才想进去……”
“那你偷看信的事又怎么解释?别说又与没电有关!”他逼问。
“是,我好奇!我好奇那个盒子里的是什么!”我莫名顶了一句,连我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语气不是做错事应该有的自责,却是理直气壮。
他一怔,瞪着我:“那些信你都看完了,知道多少?”
“只看两封,你想我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曾经很相爱。
他突然自嘲“看了那些信,连你也觉得我很愚蠢是不是?曾经被骗得团团转?”
“……”我答不上话,茫然望着他。
他放开我,转过身去,愤怒道:“别同情我!我讨厌同情!”
说着,他气愤离去,甚至于拿浴室的房门出气,转身时狠狠一脚踢烂了玻璃门。
“哗啦”一声,玻璃碎了满地。
这男人的怒火竟这般大,他忘记不了庄青夏,全然不顾做为她替身的我的感受。
望着那道背影,我的鼻血与泪水一并往外流了。替身终归是替身,稍微惹怒他,即使我再怎么顺从他,他终还是要拿我出气。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发泄怒火的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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