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金夜翡,如果唤作是以前,你对我说这样的话,我该有多么开心啊,可是现在什么都变了,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阿静,是我伤你在先,你那么恨我也是情有可原,只求你别伤害自己。”
“你说得真好听,当我已经被你伤得遍体鳞伤的时候,你忽然却对我说不想再让我受任何伤害,金夜翡,你不觉得真的很可笑吗?”
“我记得曾经有一个人曾经对我说过,他说,阿静,我愿意让你一生一世长乐无忧,笑颜常开,可现在回想起来,是多么的荒唐啊,这句话却宛如一把刀,刺进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时时提醒着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而无知。”
“金夜翡,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是在皇宫的大殿上,而是在冷宫的风凌台上,当时你就一个人站在那里,凉风吹拂着你的衣袖,你穿着一袭白衣,是那么的风姿卓越,遗世独立,那时我距离你并不远,可我清晰的看到你明亮的双眸中分明写着的是忧郁,我第一次被你的眼神震撼住了,第一次也为了你而心疼。可是你知道吗?我不是在你处心积虑接近我那时爱上你的,也不是在你笑意盈盈对我示好的时候爱上你的,而是在凌风台看到你的那一刻爱上你的,没有理由,只是没来由的心疼,想要好好保护你。”
金夜翡表情很忧伤又很沉重,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情绪,他望着上官静良久,艰难的开口说道:“我当时并不知道你就在凌风台附近,我以为那里只有我一个人,也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才会流露出那种表情,阿静,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真心对你。如果可以再选择一次,我一定不会伤你。”
上官静很疲倦的望着他:“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也许就是缘分让你我走在一起,只可惜却是一段孽缘,即便是孽缘,也有将尽的时候,金夜翡,你说是不是?”
“阿静,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用我所有的一切来给你幸福。”
“于我而言,什么都不重要了,不管是你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都不在乎了。”
上官静准备离开,金夜翡紧紧的抱着她,生怕她就此消失一般,“你忘记我们大婚前你对我许下的诺言了吗?你说过你要照顾我一生一世,对我不离不弃的?阿静!”
上官静始终沉默着,眼神空洞而无神。
“阿静,我曾以为我的幸福从十岁之前就终结了,我存在的意义便是复仇,可听到你那日说的话,我平生第一次感觉到幸福的滋味,也第一次觉得活着原来是那么的美好。可我欺骗了你,伤害了你,亲手毁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阿静,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真的没想过南宫弈绝望的会从城楼上跳下去,我不是有意逼死他的,只是他忍受不了失败的打击。”
上官静终于开了口:“我哥哥只是忍受不了他最亲的妹夫,最信的爱将,最敬的朋友居然是处心积虑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从你十岁起就开始计划你的复仇大计,可灭你家族的是我父皇,我哥哥有什么错?我又有什么错?你却把我和我哥哥卷进你的复仇计划当中,金夜斐,你不觉得你太过残忍了么?”
“你们兄妹对我真的很好,你们对我越好,我的内心就备受煎熬,一边是国仇家恨,一边是脉脉温情,可有些事情一旦选择了开始,就没有办法结束,你们兄妹是我计划中最大的变数。
“阿静,我一定会用我的一生来弥补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人都是会变的,金夜斐,以前我看到你难过的样子,我会很心疼,但现在看到你难过的样子,我却很开心。”
金夜翡心痛的退后两步,喃喃道:“我其实真的不敢再奢望什么,只要你好好的,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
上官静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看了一眼着有些失魂落魄的他,毫不犹豫离开了这个宫殿。
我感觉曾经活泼可爱,快快乐乐的上官静就在他哥哥从城楼一跃而下的那一刻,她就变了吧,变得冷漠而刻薄,变得忧郁而沉默。
正如花一般年纪的她却在金夜翡的复仇中过早枯萎,无论再享受多少阳光,滋润多少雨露,都已回不到以前的摸样。
☆、回忆成殇
上官静独自去了冷宫住下,她的亲姐姐上官锦本已出嫁,嫁给江湖中的武林盟主林如海,得知妹妹这样,匆匆赶了回来看望,金夜翡眼神中透出的的忧郁可以让人窒息,
他说:“我记得那个时候的阿静喜欢和我在阳光下放风筝,喜欢吵着闹着让我带她骑马,喜欢吃糖葫芦,她一口我一口,甜甜的,暖暖的,可现在的她,眼睛空洞而无神,闭门不出,只想躺在床上,吃得也少,喝的也少,若不是你是她唯一的牵挂,恐怕她也不想活了。”
说着说着他哽咽起来,那般悲怆,那般无能为力,现在站在上官锦面前的曾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如今是君临天下的一代帝王,可现在他脆弱的在她面前流下了眼泪,原本对他充满恨意和敌意的上官锦这一刻居然想去宽慰他,可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又是他一手造成的。
“现在细想起来,原来我生命中竟然还有这么幸福的时光,而那些快乐都是她给我的,可到最后,还是被我亲手粉碎了,我知道我不敢再奢求什么,我只要她好活着。”
上官锦来看阿静的时候,屋内紧闭着,半点阳光都透不进来,明明是白天,屋内却是一片漆黑,侍女一直安静的站着,见上官锦进屋,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只听上官静说道:“是姐姐来了吗?点灯吧!屋里黑。”她的语气有些迟缓,仿佛是许久都没说过话了的。
侍女只点了一盏灯,对上官锦悄悄说道:“公主的眼睛越来越不好了,灯光太刺眼会让公主的眼睛很难受的,就连阳光照进来,公主的眼睛也会受不了。”
上官锦听完不由心里一紧,曾经她的眼睛如星辰般明亮啊。
上官锦看到在昏暗的灯光下,她越发清瘦了,面容苍白如纸,就像是久病在床,迟迟未愈的病人,自己出嫁前见她时,娃娃脸上未脱稚气,充满着青春和活力,
仅仅只过了五年,若不是亲眼所见,真的让人难以想象怎么会变成这样。
上官静有些疲倦的看着自己的姐姐,仿佛这眼睛许久都未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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