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和顾瑾琰并肩站着,低头交谈,秦念抄手看着对面参赛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今晚参赛的人很少,不及去年的四分之一,也没有细想,继而大声的对着顾瑾琰说道,“我感觉定天在这里。”说完还环顾了一下四周,但是却没有看见她印象中熟悉的身影。
顾瑾琰听她这么说,也四下望了望,垂首,“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讨厌这些的。”很是笃定,楚定天的车技在港城应该算是一流,但是从来不参加这种赛事,他记得以前他曾经软磨硬泡,想把他拉来,那个固执得要死的人,偏偏不来,说什么最讨厌这种嘈杂的环境。
所以每次陪秦念来的都是顾瑾琰,即使不参赛,他也会在旁边摇旗呐喊,加油助威。
“得了。”顾瑾琰拍了拍秦念的肩膀,宽慰道,“蝉联三届,明晚请你吃火锅。”
秦念撇了撇嘴,很是不屑,“我男人的钱,只冰山一角就够我吃几辈子的火锅了。”说是这样说,但是秦念基本上很少花楚定天的钱,从记事道现在,所有的大价钱的东西都是楚定天硬塞给她的。
知道秦念在开玩笑,顾瑾琰只是笑笑,“好啦,上车吧,要开始了。”
秦念点了点头,给顾瑾琰毙了一个加油的姿势,然后转身上车,而顾瑾琰一直看着秦念,直到看着秦念系好安全带,才转身上车。
随着“嘭”一声枪响,汽车的轰鸣声、人群中的尖叫声也接踵而来。
排好的车,像脱缰的野马,嗖的一声就射出去。只留下没有散去的烟雾和此起彼伏的尖叫。
这段路现在飞云路最险要的一段,基本上都是弯道,中间有一段隧道,里面靠山外面涉水,稍不注意可能就会与死神相遇。
整个赛就像是紧绷的弦,稍不注意就会被超车,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在飞云路上空响起,穿过隧道,兰博基尼一个漂移入弯赶超兰博基尼蝙蝠,排在第二,紧跟着法拉利,在很多个弯道的地方明明可以超车,却并不实行。
就这样经过几个弯道的生死较量,赛道上能勾起观众光看*的就只有一直如胶似漆的法拉利和秦念的兰博基尼。秦念对前面的法拉利穷追不舍,紧咬不放,两车之间有时甚至只差几厘米就会碰在一起。
解说员的视线也全跟着这两辆车移动,“快到五连发夹弯了,兰博基尼会不会在这里超越法拉利呢?”说道这儿的时候,解说员的声线都颤抖了。
五连发夹弯是赛道的后半部分,但是赛道特别险要,几个弯道都是下坡,基本上平行的。
在经过最后一个弯道的时候,秦念红唇一勾,换挡、踩油门,在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中,兰博基尼在一个弯道上轻松超过法拉利领先。
解说员声情并茂,“过了!兰博基尼超过法拉利了!”
“剩下不到一公里了,看来法拉利追不上兰博基尼了。”
一超过法拉利,兰博基尼就遥遥领先,将法拉利甩得老远,在赛道旁边的看客们,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有些甚至脱下外套扔到空中助兴。
“快到终点了,但是法拉利还是没有放弃,紧跟着兰博基尼。”解说员在颤抖,声线颤抖,身体颤抖,一旁的观众,互相掐着对方缓解此时紧张的气氛。
到了,快到终点了,几百米的距离,秦念的脸上甚至露出笃定会赢的笑容,身体跟着放松,单手撑着脑袋,手肘靠在窗户边上。
现在的距离已经看得到终点,还有一个弯道,就到终点。
车速很快,最后一个弯道到了,几米,法拉利紧贴兰博基尼,同样的变档,加速,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法拉利驶进弯道内侧紧贴兰博基尼,“快到终点了,兰博基尼占尽优势,看来胜负已分。”解说员一副没有看头的样子,悻悻然的就当是在完成最后的任务。
在弯道三分之一处,秦念的兰博基尼漂移入弯完全抹杀了了法拉利超车的机会,最三分之二个弯道,法拉利换挡变速,从最后半个弯道内线贴近兰博基尼,甚至靠近里边的轮胎,都已经在擦着山体过去的。
看到这一幕,本来已经没有多大兴趣的解说员,突然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兰博基尼入湾速度好像变慢,法拉利驶进内线,究竟能不能超车呢?”
准备悻悻然立场的观众也是眼前一亮,没想到在这个点了居然还能扭转乾坤,于是又争相跑回原地,想要一探究竟。
在弯道最险要,最急的二分之一处,法拉利顺利超过兰博基尼,率先到达终点线。
人声鼎沸,放着礼花庆祝这历史性的一幕。
秦念懊恼得一拍方向盘,拉开车门就冲到法拉利的驾驶车窗边,顾不得现在又多少人在看她,也顾不得自己楚家少奶奶的头衔,径直的使劲拍打车门,“喂!喂!出来!”
车里面的人,不紧不慢的摁下车窗,探出头来,英俊的脸庞笑得很是欠揍,挑眉问道,“你确定?”
她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他今晚一定在场,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参加了赛车比赛,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她应该猜到的,他有开法拉利的习惯,怎么连这都忘了?!
愤恨的瞪了一眼车内笑得一脸欠揍的男人,“瑾琰哥呢?”刚刚一直在赛道上,没有注意到瑾琰哥,眼下又不见人,有意无意的她都觉得和这个男人有关。
“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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