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答案,怎么回答你的问题?”证人有点失去理智地大喊,“也许他结婚了,也许还没有。我凭什么一定知道?我又不是私家侦探!”
罗蓝律师似乎愣住了,一脸错愕地望着证人。一阵沉默之后,法官传来求饶似的声音:“这点真的很重要吗?”
“当然,法官大人。”罗蓝回答说。
“既然这样,那你可以等传唤赫伯特先生的时候问他吧!他总会知道的。”
罗蓝鞠了个躬,算是同意了,于是回头继续质询这个嚣张的证人。
“两年前的11月23日,你还记不记得这天发生了什么事?”
“记得,约翰·伯林汉先生在那天来访。”
“你怎么知道那是约翰·伯林汉的?”
“我不知道,他自己说他是伯林汉先生。”
“他什么时间去的?”
“下午5点20分。”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告诉他赫伯特先生还没回来,他说他可以在书房里等,顺便写几封信。于是我就带他到书房去了,然后关上了门。”
“接着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特别的。赫伯特先生在5点45分的时候回来了——和往常一样——他拿钥匙开门进了屋子,然后便直接走进了书房。我没有多注意,以为伯林汉先生还在那里,便准备了两份餐具和晚餐。6点钟,赫伯特先生走进餐室,看见桌上摆了两个人的餐具,觉得奇怪,就问我原因。我告诉他我以为伯林汉先生还没离开,会留下来用餐。对于我的回答他很是惊讶,他说他并没有看见伯林汉先生,还责怪我在他回来时为什没有及时向他汇报。我说,我把他带进了书房,以为他会在书房里看见伯林汉先生。可是他说,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于是,我们就来到客厅,以为伯林汉先生会在那儿等赫伯特先生,可是在那儿我们也没有看见伯林汉先生。赫伯特先生又说,也许是伯林汉先生等得不耐烦了,自己先离开了。但是我告诉他,我确信他没离开,因为我一直在留意着大门。然后他问我,伯林汉先生是独自来的,还是和他女儿一起来的。我说不是那个伯林汉先生,而是约翰·伯林汉先生,他听了之后非常惊讶。于是我提议最好搜查一下屋子,看看他究竟有没有离开。赫伯特答应了,于是我们所有人把房子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仔细查看了每个房间和角落,确实没有发现伯林汉先生的踪迹。这时赫伯特先生变得急躁起来,他匆匆地吃了晚餐,然后离开家赶乘6点30分的火车进城去了。”
“你的意思是伯林汉先生一直没有离开屋子,你一直都在留心?那么,当时你在哪里?”
“我当时在厨房里,在那儿我正好可以看见前院大门。”
“你是在哪里准备用餐的餐具的?”
“在餐室。”
“从餐室,你还能看见前院大门吗?”
“在餐室不能,但可以看得见书房,书房在餐室对面。”
“到餐室你必须要经过厨房上楼吗?”
“是的,必须经过。”
“那会不会就在你上楼的时候,伯林汉先生离开了屋子?”
“不,他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他不可能做到。”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他不可能那么做。”
“也许伯林汉先生在你上楼的时候一个人走了?”
“不,这不可能。”
“你如何知道他没有离开?”
“我确信他没有。”
“你可以这么肯定吗?”
“如果他真的走了,我一定会看见的。”
“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可能趁你上楼的时候,离开了。”
“我上楼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带他进去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罗蓝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时,法官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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