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从来不是个人,它不需要人的坚定与节操,悄悄伸出罪恶的蹄子将两个面具待在他们的脸上。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古人早已预言到这一幕,不得不感叹,文化科学的退步是有多么的严重,这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未来注定是个让人艰难的世界。
听说当一匹马会上树,那么牛应该也会,莫愁的品种问题又让得世界陷入危机之中,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或者以后她会变成个什么东西,其实……也都无所谓。
对于一只会爬树的巨马,鸟儿是不屑的,它们是什么东西,凤凰的小弟们,它们自信只要能够拿出自己的后台,世间万物任它啄,寂寞如雪的感觉总是不经意散发出来。
什么东西会不屈不挠,答案当然是饿肚子的莫愁,一次一次从树上摔落下来,反而激起了它雌心壮志,使劲儿在陈羽屁股咬上一口,听到他的惨叫声,慰藉之情从灵魂渗透到每一个毛孔。
最终还是失败了,莫愁很绝望,认为自己鸟都不如,还做什么马啊!
毕竟是自己的宠物,陈羽上前安慰它,活着总是为了迎接痛苦和难过,只有死人才能够平安快活。
其心当诛。
莫愁果然被它怂恿,年轻的思想就这么被洗脑,决定了解自己年轻的吃货生涯,永远沉睡在这片只有鸟儿的净土。
人饿极了什么都会做,甚至吃自己都有可能,更不用说宠物。
眼见着莫愁将墨剑送到他的手里,内心兴奋不行,只有这剑划过去,他就能大吃好几天,也会摆脱最原始的痛苦,完成新的进化。
临死之前,莫愁没有痛苦,没有悲伤,因为它的脸上只有愁和愁,笨重的身体就这么软绵绵瘫在地上,眼睛也不睁开,像极了沉睡当中的长脸婴儿。
一切是那么清净,一切是那么和谐。
墨剑在他手里总是难以发挥真正的威力,或许就是因为心不够狠吧,毕竟凶器若是不杀人,天天当着拐杖用,总会被岁月摧残掉,像是凄苦的老人。
不知为何他有些伤感,剑的一生难道只能为杀,或者只该为了杀。因为从一开始它的定位就是凶器,若是不这么做,它的存在价值又在哪里。
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饿了吃饭,饱了想死,不饿不饱又感觉天都塌了。
屠刀总是在屠夫的手里,那他是屠夫吗?既然不是他为何要举起杀人的凶器。
陈羽连退三步,黑暗将他包围住,慢慢侵蚀他的灵魂,就这么静静地想着静静。如果真是这样倒宁可变成一张白纸,或是一块石头,即便面临的是分崩离析,那也总比永远的错误要好的太多。
“唧唧!”
蚯蚓般的哀吟声再次从莫愁的嘴里发出,陈羽灰暗的目光开始逐渐泛起光明,抬头看着莫愁,两人将天地间万物忘却。
你抱着我,我抱着你,你啃我一嘴毛,我啃你一把毛。
两人互相撕咬起来,像是饿疯的野狗。
当两人有些疲累松开时,轻松的感觉油然而生,果然只有争斗当中才能获得真正的存在感。
人不争,不狠,不斗,不勇,又何来气之一说,没有气又何来活着一说。或许所有人会对此嗤之以鼻,然而保持野性的生存方式,总比自欺欺人装做文明人要来得更加清晰。
从此之后,一人一马纵横树林未尝败绩,到哪都是恶石林立,鸟群惊散。他们觉着已经够了,这样的生活太过无聊,决定重新做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文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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