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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有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酒水来了，就干杯。他们宿舍里的这些汉子都很给劲，先前一个劲的说不喝白酒，可几口下肚后，喝白酒也猛得像猎豹，如喝白开水一般猛灌，倒是将方炎这汉子给吓了一跳。他在酒坛混迹多年，还未见过如此猛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酒量不可斗量啊。

先前装得像是小白脸一样乖巧的梁建飞、马翰、张浩、蒋思远四人，现在是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一套，说是感情深一口闷，用钢化杯装的白酒，一口就喝了个干干净净，猛得一塌糊涂。方炎看得咂舌，大手一挥，扯开他的大嗓门让服务员再上四瓶白酒，说是要和梁建飞几个牲口一拼到底。

冯宇、高明浩、徐志杰他们三人也不说一句话，任由方炎随便的折腾。他们，要的也就是这种效果，管他醉不醉，喝个尽兴才是最主要的。当然，他们也很给劲，一样的酒到干杯，没有丝毫的扭捏。

冯宇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和自己一个小叔冯尚军在五叔家里偷偷的喝爷爷酿的酒，醉得那叫一塌糊涂。当时又是哭又是吐的，把他的爷爷给吓了一跳。农村里，自己的酿的酒都很带劲，和酒精的纯度差不了多久。医用酒精差不多是77度，和冯宇他们当时喝，可以说酒精度达到了67度。才八岁多点的小孩喝这个，当然是拿不住了。那时候，冯宇总会跟在他的爷爷身后，看着爷爷用五六十年代时用的那种水壶装酒，时不时就喝一口。所以冯宇曾经也就有样学样，用一个矿泉水瓶装着酒，时不时的浅尝一口。最初喝的时候，他就感觉这白酒像是一团火一样，从喉咙烧到肚子。可时间一长，也就慢慢的变成习惯，渐渐地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冯宇童年时，家里不算是很有钱，但也不是一穷二白的那种，只能算是中等收入的农民，直到他上初中的时候，他老爸才开起自家的农场，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富农。因为小，所以那时特别的不懂事，曾和自家的小叔冯尚军干了一件特别荒唐的事。就是偷偷地将小叔家里养的五只鸡给杀了个干净，把内脏全部掏空，鸡头和鸡脚那些丢进村子附近的农田里，用泥裹住让人看不出来，然后将剩余的那些鸡肉，用一个平常他们玩过家家时所用的烂锅来炒。因为技术的缘故，最后还把将鸡肉全部的炒成焦黑的。

别看他们那时人很小，可也精灵得很，当下就跑到他五叔家，告诉他爷爷说今天有两个人突然的出现在他小叔家，把他家的五只鸡给偷走了。小家伙说谎很利索，脸不红心不跳的，谁也看不出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当下就将他的爷爷给糊弄了过去，害得老人家大晚上的时候到冯宇的小叔家说，他家的那五只鸡是被人给偷走的。冯宇和他小叔就躲在暗处偷笑，很是高兴将自己那年过半百的爷爷给骗了过去。如今回想起来，还真是荒唐得很。

他们豪爽，可不等于服务员就敢再上白酒。见八个毛都没有全部长齐的未成年人这么喝酒，看得服务员也是一愣一愣的，小小身子骨若是将这酒喝多了这人以后就算是废了。服务员和老板都还有一点的良知，不敢再上白酒。

方炎连喊两次，他们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根本就没有一个上酒，倒是引来了不少旁边也来吃饭一些同学的眼光。

方炎大怒，当下猛一拍桌子，大声的叫道：“服务员，再上四瓶白酒来，丫的给老子快点！”声音很大，大到连整间餐馆里的人都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都看着他们这一桌。这喝酒不能喝个尽兴，那是扫人八辈子的兴。虽说方炎他们还是未成年人，可喝酒的日子也不是只有一天两天，早就练出了一身好酒量，一人就算将一瓶高达52度的酒一口干下，最多也不过是头有点痛，还不会让他烂醉如泥，分不清东南西北。服务员和老板都不敢再装傻充愣，先前的怠慢已经让这个毛孩生气了不少，不知道下一步是不是掀翻桌子，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叫了这么多声，这服务员都不上酒水，不管脾气多好的人，都会有一些火气，更何况方炎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怂货。发脾气，那都是理所当然的。

给别桌上菜的服务员见方炎这种情况，眼睛不由往柜台的老板投去，询问老板的意思。老板也就闭眼点头，像模像样，大手轻轻一挥，像是很心痛八个雏鸟不会理解他的好意。殊不知，他这样做要是让方炎他们知道本意，只会骂他假仁假义，没有一点的道德之心。如果还有一点的良心，他早就不应该卖酒水给方炎他们八人。

竟然老板示意，服务员也就敢怠慢，当下就给方炎他们上了四瓶白酒，点头哈腰赔礼道歉，说是客人太多，有点忙不过来。这服务员被夹在老板和客人之间，也是极难做人，也只好委屈自己。

方炎也不是小气的那种人竟然别人都上了酒水，也不会去计较什么，当下也就开怀的说没事没事，然后就继续喝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这餐馆里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为了避免有同学抓小辫子向教务处主任或各班的班主任告密，冯宇他们也就适可而止，结账走人。再说了，喝了这么多的白酒，他们也不敢再继续喝下去，在酒劲还没有完全上来之前，最好回去，免得有丢人现眼的嫌疑。

头晕乎乎的，脚飘荡着，八人同时踩着凌波微步杀出餐馆，又原路返回。因为酒提升了人潜力的缘故，冯宇他们八人个个像是跳跃的冠军，差不多两人多高的围墙都被他们翻得轻而易举，没有感觉丝毫的吃力。倒有点成龙在《醉拳2》里喝酒就将本来就打不赢的人打了个人仰马翻一样，很是轻松。

因为是睡午觉的时间，八人也就不敢大声的喧哗、张扬，倒像是做贼心虚一般偷偷摸摸的赶回男生宿舍，回各自刚搬进去的宿舍。喝点白酒，在回来的路上又被太阳晒了一下，冯宇和方炎也就感觉这眼睛都有点睁不开，眼皮沉重得像是在上面挂了什么东西一样。还有这口非常的干，只想拿一瓶矿泉水猛灌。

两人摇摇晃晃，一个搭在一个的肩膀走向刚搬进去没有一天的宿舍。刚上了七楼，再准备向自己的宿舍走回去的时候，冯宇和方炎刚好就看到饶光和在宿舍的门口面无表情的等着。

冯宇和方炎很有默契的，当下就低着头走了过去，很没有营养的喊了一声老师好，就头也不抬一下的走进宿舍。同时，这心也跳得非常的剧烈，生怕被饶光和闻见身上的酒味。若是这样，他们两也就吃不了兜着走，得到一个处分是肯定少不了的。

对此方炎倒是不怎样，可冯宇就不一样，他上学期因为怒吻王子衿而得到的处分到现在都还没有撤销，若是再加上一个，那就只有一个下场，被勒令退学卷铺盖走人。他走的时候可能很潇洒，但老爸老妈这关是个坎，无法交代。

这学校里，从来就没有少过因为喝酒而被开除的英雄好汉，冯宇当然也不会笨到不避锋芒的和饶光和来面对面的开战。自己做错的时候，最好是暂避锋芒，韬光养晦，玩游击战。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虽然很没有霸气，但绝对是消磨敌人意志的好战术。就连三十六计那种晦涩的计谋之书，都是将走做为上策，不能不好好的学校应用。叫法不一样，可实质是没有差别。

冯宇和方炎速度很快，一下就钻进了宿舍，立马就走到阳台上准备拿牙膏牙刷洗漱。可还没有等两人将挤好的牙膏牙刷放入嘴里，饶光和也就快不走了进来，看着两人冷冷道：“停下！”

冯宇和方炎也就愣了愣，没有继续自己的动作。他们两哪里会想到，因为酒喝得多，连身上也有些酒味。经过饶光和的身旁，很不幸运的被饶光和给闻见了，再看两人鬼鬼祟祟的模样，就知道两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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