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老爷啊!”
纪优和纪宁氏哭得撕心裂肺。
一众下人冲了进来,也哭成一片,跪了一片,纷纷高呼,“老爷——”
至于这其中有几个人是真心的,那就犹未可知了。
纪念站在众人身后,没有上前,仿佛她才是那个外人。她与纪武本就没有多少感情,不屑于做这样的表演。
纪优哭了一阵,想到了什么,蓦然转头望向纪念,“纪念!是你,是你害死了爹!”
在场所有下人都是微微一愣,转头望向纪念,脸上显出错愕之色。
“我?”纪念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凭什么说是我?”
纪优站起来,一步步走到纪念跟前,“纪念,我没想到你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也是你爹啊,就算他不喜欢你,将你逐出纪府,你也不应该下此毒手……”
纪念黑了脸,“不是我。”
她的辩解在众人看来如此苍白无力。
纪宁氏的一个丫鬟站出来作证,指着纪念道,“肯定就是大小姐!刚才大小姐让我们所有人都出去,只有她和老爷单独待在一起。老爷坚持了这么久,就和大小姐待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行了,不是大小姐做的,又会是谁?”
丫鬟说得有理有据,众人脸上皆露出了然和愤慨之色,认定纪念就是毒害自己亲爹的凶手。
纪念气得手都在微微颤抖。
她明明只是为了救纪武,没想到却害了纪武。明明死的是她亲爹,这些人比她还要难过愤怒,这他妈都什么事呀!
她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毒害亲爹这个锅,她可不敢背,也背不动。如果承认下来,她以后在离国将再无立足之地。
她冷静道,“爹本来中毒颇深,连裘固裘神医都回天乏术,我不过刚好在这里罢了,你们休要胡乱攀咬。”
“纪念,我是不是胡乱攀咬,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爹临终前已经告诉我了,就是你害的,他亲口说了你的名字,你还想要狡辩!”纪优振振有词。
她的这话,却暴露了她想要给纪念强加罪名的急迫心理。
纪念笑了,“纪优,你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陆时怀’三个字,我听得清清楚楚。你现在却说爹说的是我的名字,可笑!爹刚过世,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给我安罪名,你究竟是何居心?”
纪优有些心虚。纪念怎么可能知道纪武最后说的什么?她听力如此之好?
她不甘心就这样放过纪念,“纪念,刚才我就站在爹身前,他说的什么,我自然最是清楚,他说的就是你的名字!”
纪念是坚决不能应下此事,否则,她以后将百口莫辨。
既然纪优要乱说,她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了。
“纪优,你说你站在爹身旁,我当时也站在爹身旁,你娘和谢峰主都站在爹身旁。怎么,要不要我们四个人对峙一下呀?”
对峙下来,肯定是二比二。
到时候,谁说的都不算。
纪优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她气愤道,“你和谢峰主离得那么远,根本不可能听到……”
不等她说完,纪念打断她,“什么不可能听到,我们可都是修士!我们就是听到了,爹说的就是陆时怀三个字!”
“纪念!”纪优咬着下唇,望向谢侯谷,“谢峰主,为了公平起见,我希望你说句实话,你究竟有没听到我爹最后说的话?”
谢侯谷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听到了,如纪念所说。”
纪优脸色变得有几分狰狞,“谢侯谷——你敢以你峰主之名起誓,你没有撒谎吗?”
谢侯谷不甘示弱,反问道,“纪优,那你敢以你亲传弟子之名起誓吗?你刚才所说都是真实的,你确实听到你爹最后的遗言指的是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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