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会信。
即使是他的自欺欺人也好,至少只要知道许初见没有心存着和别人同归于尽的心。
久久的沉默后,许初见浅浅一笑,“我就知道没人会相信。”
灯光下,许初见缩在角落里,咬着唇小兽一般的呜咽着,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只是本能的把自己抱紧了些。
顾靳原心烦意乱地转身,想要就这样不理她,可自己又好似做不到这样。
“顾先生。”她在背后低低地唤他。
他没有回头。
那片阴影从她身上挪开,而灯光下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白皙的额头上出来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她的双手撑在两边,想要慢慢站起身来,只是尝试了一次之后并没有用,她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不能再去求他。
忽然她像是失了力气一般,重重地坐在地上,后腰抵着冰冷的石柱,再没有了力气。
顾靳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终于转过身来看她。
仍然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薄唇冷淡地不带一丝温度:“还要再这耗着?自取其辱也要有个限度。”
夜风将他冷淡的话语送到她的耳边,低低淡淡,在她耳边蔓延。
许初见紧握着五指,她扯了扯唇角,漾起了一抹弧度说:“顾先生,我起不来,你帮我一把?”
说着,她竟然真的向他伸出了手。
她坐在地上,不管她怎么伸手好似也只能够到他的一片衣角。
而男人却没有像以前那样顺势将她抱起,负在身后的手一动未动,只是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狼狈不堪。
许初见看着男人转身而走,她的手垂下,指尖带着颤抖,咬着牙自己站起来。
还是那辆熟悉的车子,司机站在外面等着她。
许初见自嘲地想,他果然还是这个样子,即使面上表现的恨不得立马把她丢在一边。
可若是她真的走了,又是一场翻天覆地。
许初见脚下的步子开始虚浮,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车子旁边的。
司机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随后离去。
“顾先生,我想我应该不欠你什么了。你把我从那个地方带出来,我也陪了你一次,我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了……”
以前她觉得这些话很难以启齿,可现在好似已经习以为常。
一年之内,她不会再来这座城市了。
长久的沉默中,顾靳原没有说话,亦没有发动引擎。
“你把自己看的这么值钱?”他淡淡一晒,眸光直视着前方,依然没有去她。
许初见放在肚子上的手不知不觉得收紧,有一种疼痛开始蔓延,翻搅,使得她动都不能动一下,甚至连呼吸都带着沉痛。
“顾先生,你说蚊子血和朱砂痣到底有什么区别?现在我知道了,都是骗人的,蚊子血再怎么样都是廉价的……”
蚊子血,朱砂痣。
他曾经这样问过她。
而她的回答是,得而不到的最后会变成朱砂痣。太容易得到的,久而久之就会成为嫌恶的蚊子血。
可她现在说,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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