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伙头营拿水和盐过来,水要温的,切记冷水,再去找李军医开泻药,越重越好。”
宁莳月指挥着苏风,她才不会找小八开这些药呢,小八的药都一级棒,服用一次,基本就能痊愈,她才不要便宜床上的人呢。
要不说权贵的命值钱呢,不大一会的功夫,苏风将她需要的这些都备齐全了。
看着足足两大罐的盐,宁莳月的嘴角忍不住抽抽,这是把伙头营的盐都拿来了吧。
她再一次感叹,身份是个好东西,到哪都好使,哪像她,用个灶台,都得塞点好处。
宁莳月也没废话,伸手进大桶里试了试温度,嗯,没错,是温水,她拿起桌上的盐,整罐倒了进去,还不忘用手和匀。Μ。
做完手里的活,她指着桌上高高一摞,用草纸包装的东西,问苏风:“这是李军医开的泻药?”
苏风点点头。
“拿去,全煎了。”
“全部?”
苏风瞪大眼睛,他可是应宁姑娘吩咐,把李军医那与泻药相关的草药都给搜刮来了,这份量服下去,人怕是蹲茅房三天三夜都起不来吧,宁姑娘确定不是开玩笑。
“还愣着干什么,想你家公子死,直说。”
宁莳月也不等苏风回神,直接将桌上的草扔进他怀里:“你家公子能不能活命,就看你速度了。”
苏风听了这话,哪还敢犹豫,抱着草药钻出了帐篷,门口立马传来他的怒吼:“快,煎药,全部。”
看似乱糟糟的帐篷,却秩序井然。
“再去拿几个大桶来。”
看苏风进来,宁莳月不等他喘息平稳,又催着他去拿几个空桶,苏慕南手下的几个人被使的团团转,还不敢有任何怨言。
莫景择一直处在宁莳月身边,看她指挥,纤纤玉指指哪打哪,不知道这样一只手挥斥方遒,又是如何的场景。
“可惜啊。”
宁莳月遗憾叹了口气,没有灌肠洗胃,否则定让苏慕南好好尝尝无麻醉下,那两样的滋味。
“怎么了?”
莫景择回神后,就听到她惋惜的叹气声,关切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
只是不能让苏慕南体验那些极致的滋味,有些可惜罢了,不过光是眼前这两样,也能让他“回味无穷”了吧。
苏风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还不等宁莳月抒发心中的遗憾,就搬着几个空桶进来了。
“宁姑娘,你要的空桶。”
“放床边。”
大小不一的空桶,宁莳月心想,苏风应当是将营地里能用的桶都搜刮来了。
“去拿恭桶,多备几个。”
苏风想到从伙食营借来的大铁锅,满满一大锅的泻药,是得多备些,不过,宁姑娘为何不一次性说完,这来回一趟趟的跑,没完没了的,多耽误公子的治疗啊。
“你故意的?”
莫景择看似询问,实则笃定,她办事有条有理,明明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一趟趟的折磨苏风,不是故意又是什么。
“是啊。”宁莳月大大方方道,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谁让他刚才威胁你。”
莫景择一愣,深邃的眸里堆满诧异,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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