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野闭眼长吁气,“没。”
这会儿,刘启浩也离开,往池荣贵公司去。
池荣贵在办公室坐着喝茶,见他来了,问:“怎么样?”
刘启浩说,“在他家里盯了几天,没见到有什么可疑人物。”
池荣贵放下茶杯,点了根烟。
他这几天专门让任清野和刘老三出去办事儿。如果任清野真是卧底,那他这几天联系不到上面的人,上面的人自然会去想办法联系他。
坐等上面的人出现,比抓任清野小辫子更容易。
“那行了。”池荣贵说。
“我今天还去盯了任清野常去的那家按摩店。”刘启浩说,“但是……”
池荣贵问:“发现什么了?”
刘启浩说:“没什么,就是遇到小月了,她好像还跟任清野激烈地吵了一架,还动刀子了。”
池荣贵沉默着,脸上表情很不好看。
“她就是这个性格。”
池中月没回家,也没去蓝釉那里。
她开着车到处晃,也没个目的地,就这么晃到了晚上。
大街上车水马龙,鸣笛声此起彼伏,但她耳边却一直回荡着任清野的话。
“你知道你死缠烂打的样子有多难看吗?”
真他妈没意思。
谁要死缠烂打你,谁离了你就活不了了似的。
池中月死死踩住油门,车狂飙起来,往网吧奔去。
路上,她给蓝釉打了个电话。
池中月:“出来陪我喝酒。”
蓝釉:“干嘛突然想喝酒?你伤口好了吗?”
池中月:“早好了,你来不来?”
蓝釉:“来,当然来,你等着,我换身衣服。”
挂了电话,池中月下了车。
华灯初上,酒吧里人还不多,池中月找了家最热闹的,占了张四人小桌子。
这酒吧不大,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中间的大桌子都坐满了人,灯光一打下来,浓妆艳抹的女孩子就像刚从盘丝洞里出来一样。
池中月点了杯尼格罗尼,又涩又苦。
她喝了两口,看着旁边那小小的舞池里人们跟下饺子似的挤着跳舞,也不知道他们在晃个什么,要是关了音乐看起来跟疯人院差不多。
音乐也闹腾得很,池中月突然后悔自己怎么来了个这地方,于是决定换个酒吧。
她刚准备起身,隔壁桌一个男人突然走了过来。
他说:“美女,一个人啊?”
他脑袋上留着一半长发,梳成个小辫子,后脑勺剃得很短。
身材高高大大,穿着白衬衣西装裤,身上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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