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已经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现在在权衡利弊之后再打过去,实在是显得太过不要脸了。
她自己也唾弃自己。
而且说不定,在发现她的抗拒后,他早就放下那个念头了。
盛楹闷闷喝着酒,喝得脸红红的,却始终按不下那个号码。
不知不觉间,她盯着那个手机页面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又委屈又可怜,直到还想去捞啤酒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屏幕。
电话很快接通了。
盛楹身体就拿啤酒的动作身体直接僵住了,死死地盯着那个手机,双眸惊恐,头皮发麻,仿佛那不是手机,而是一个定时炸弹。
电话再度接通了。
“盛楹?”
盛楹猛地回神,咽了口唾沫,手收回来,手机贴着耳朵,脑门贴着桌面,弱弱地嗯了一声。
沈砚舟那边似乎有些吵,男人低沉微哑的嗓音有些听不清:“还有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有些不太耐烦。
也是,毕竟刚才是弄得不大好看,可是现在她也没什么办法了。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时,鼓起勇气:“你什么时候时间啊,我们可以见一面么?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
盛楹硬着头皮说,“下午那件事。”
说完,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小酒嗝。
沈砚舟猜到了什么,问:“你在喝酒?”
盛楹绵软的嗯了声。
沈砚舟顿了顿:“你现在在哪儿?”
“在家。”
“行。等着。”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盛楹看着手机挂掉的页面,有点懵逼,这是什么意思,他现在要过来找她么?
偏偏她也不敢去问,只要一想到待会要见面,她腿都软了,手指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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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新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点,催着人赶紧到位,目光时不时往沈砚舟暼。
男人进来后就把外套脱下来了,随意丢到一边,长睫垂着,修瘦的指尖轻慢地夹着一根烟。
白色的烟雾缭绕,一口没抽,兀自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赵恒新喊了几声,问他晚上想去哪里吃饭,他提前包厢,半晌他才回神,漫不经心地把烧了半截的烟灰抖落,神色寡淡:“随便。”
还是贵公子样,但是又缺了点什么。
赵恒新摸了摸下巴,怎么形容来着,虽然不想这么形容,就那种在暴雨里淋得湿漉漉的矜贵小狗,周身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脆弱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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