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如水:那我就说啦?
古冬杨:老先生请讲。
关如水:死字!
736、冬日。日景。关家大院,关如水房中。
古冬杨:但说无妨,正要求教。
关如水:那我就说啦?
古冬杨:老先生请讲。
关如水:死字!
古冬杨脸上闪过不悦凶怒状,稍露即逝:老先生,怎见得是个死字?
关如水:恕老朽直言。
古冬杨:老先生但说无妨。
关如水:古先生,你看,西风落叶唱秋白,秋风乃肃杀之风,秋风之下万物皆枯,而秋白又是寒霜;秋风、寒霜之下,万物何以得活?所以,这句是一个死字吧?
古冬杨:那下句呢?
关如水:下句呀,下句是寒鸦孤啼也悲哀。古先生你想,寒鸦孤立无伴,只剩它一个了。其他的寒鸦都没了,没了不就是死了吗?不还是个死字吗。
古冬杨阴笑点头。
关如水不看古冬杨,眼看诗稿:英雄仗剑十万里。古先生,请问大地有多长?走到十万里时,路到了尽头了,尽头之路,即是绝路,那还说什么呢?又一个死字。
古冬杨:老先生解的好。
关如水:你再看下面,血染征袍喝将才,血染征袍,杀戮而已,所喝者将才,一将成名万骨枯,这里死字就更多了;在别人喝他之时,不知有多少冤魂在痛哭,死字更惨。
古冬杨:老先生,同去无非只为笑,共往但图霸业来;我想这两句没死字了吧?
关如水:有!而且这个死字还滑稽。
古冬杨:老先生怎么讲?
关如水:你想想,上面说的都是死,说了半天,到了这儿了,还要笑呵呵的同去,图什么霸业,这同去的不就又都死了吗?这种死不是滑稽之事吗?
古冬杨:那这最后两句呢?
关如水:最后两句就不要说了吧?
古冬杨:还请老先生示教。
关如水:这最后两句死字已是无疑存在了,只是里头加了个不切实际的美好愿望而已。
古冬杨:这话怎么讲?
关如水:杀人如麻,罪恶累累,这样的人,阎王早等着他呢,还想冲九霄,上仙台,那可能吗?天道昭昭,正义自在,杀了人还想上天,阎王正义,岂容不公事在?这不是一厢情愿吗?
古冬杨哈哈大笑:讲的好,老先生!不过说实话,这诗不是我写的,而是我捡的。因百思不得其解,什么人能写出这样的诗来?所以来请教老先生。
关如水:噢,原来如此,我说古先生也不能写这种不伦不类的诗。
古冬杨:其实晚生今天来,是因为入冬以后,生意十分的清淡,闲暇之余来和老先生聊天的。晚生觉得老先生是个颇有见识的人,能和老先生经常在一起聊聊,必可常有长进,得益匪浅,也可使晚生学点儿用得着的东西。
关如水:古先生过奖了,我一个古稀之人,能聊出什么?有什么见识?信口雌黄而已。
古冬杨:老先生这是谦虚。其时晚辈觉得,人生的哲理,不是年轻人干出来的,而是年岁大的人总结出来的。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人的话总是对的,善意的,良言多多呀。
关如水:这话倒对,我儿子孙子也常这么说。我也常将自己一生中的经历,所见所闻所遇讲给儿孙们听,也讲给别人听,我常告诉他们,做人的最根本道理就是安分守己,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不是自己的千万不要动手,利益面前礼让三分,不然那利就是虎口,谁先伸手就咬谁的手。我这两个儿子对我倒是心口对一,只是有些人不过是逢迎我而已。
古冬杨:老先生说的有理,这世上的人确实都是不一样的。尤其在做事上,到底还是伸手的多,缩手的少哇!
关如水:是这么个理儿,所以才短命的多,长命的少。
古冬杨:但是为一志而奋斗者,宁可短命,这倒是人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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