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霍星张了张嘴,稳了两秒后,沉着声音对实习生说:“……还是你来吧。”
&esp;&esp;陈晚手搭在桌面上,“我错了,我认罚。”
&esp;&esp;实习生满腹正义的话被生生堵死在了喉咙眼。
&esp;&esp;“这不就对了吗,态度端正,从轻处理。”
&esp;&esp;他把笔录整理了番,递给陈晚,“签字。处以罚款两千,你是自己去交钱还是通知家里人?”
&esp;&esp;陈晚签好名,说:“自己交。”
&esp;&esp;实习生说:“行吧,跟我来。”
&esp;&esp;他动作快,三两步走到了前边。霍星故意慢下脚步,始终和陈晚保持一米的距离。
&esp;&esp;窄深的走道尽头是一面半墙的玻璃窗,夕阳下沉的余晖把半截走廊都染了光。
&esp;&esp;霍星背对着她,周身像镀了层毛绒的光圈。
&esp;&esp;他停下脚步,没回头,语气也算不得好,“等着。”
&esp;&esp;实习生从一旁的办公室伸出头对陈晚喊,“还不快点过来交钱。”
&esp;&esp;霍星绷着脸,声音淡,“我来。”
&esp;&esp;他边掏钱包边往屋里走,全然不顾实习生快要脱落的下巴。
&esp;&esp;陈晚靠着墙,凉意攀上后脑勺,最后漫布全身。
&esp;&esp;卓炜走了过来,端了杯水,说:“霍队办手续去了,要点时间。”
&esp;&esp;沉默许久的陈晚终于开口,“他会不会受影响?”
&esp;&esp;卓炜表情严肃,“当然会。”
&esp;&esp;陈晚起身就要往屋里冲。
&esp;&esp;“哎哎哎,走啥。逗你玩儿的,他能受什么影响,顶多大家都知道他女人被抓了。”
&esp;&esp;陈晚:“……”
&esp;&esp;卓炜把水杯递给她,“霍队给我打电话了,让我照顾一下你,走吧,去办公室等。”
&esp;&esp;这是她第一次来霍星的办公室。
&esp;&esp;桌面整齐,除了纸和笔,就只有一盆绿萝。
&esp;&esp;卓炜手指着凳子,“你坐吧,那是霍星的桌子。难怪说过几天请我吃饭,问原因半天不说,现在我总知道了。”他抽了支烟,顺手把窗户打开散烟味。“哥们厉害啊,请了三天假去上海,回头就把你给带回来了。”
&esp;&esp;陈晚敷衍地笑了下。
&esp;&esp;卓炜眯起眼睛,“看不出来啊,你胆还挺大。”
&esp;&esp;陈晚突然问:“他工作都做些什么?”
&esp;&esp;卓炜吸了口烟,往窗户外吐圈,说:“没特殊任务的时候就抓抓小贼,维持一下社会治安。有任务就说不好了。十天半个月在外面,做的事也保密。”
&esp;&esp;陈晚敛眸,又不出声了。
&esp;&esp;卓炜看出了她的顾虑,宽慰道:“霍队身手好,当年他考警校,文化课差了分,本没戏,但体格测试上他太牛了,当时校长也在,硬是把他破格录取。”
&esp;&esp;陈晚低头笑,“没文化。”
&esp;&esp;卓炜嗤了声,“读那么多书有个屁用,男人就得用拳头说话,之前搞集训,弄了个变态的野外生存,他负重五十公斤穿山下河,肚子饿就生吞鸟蛋,寒冬腊月下河摸鱼,全组特种兵都趴下了,就他挺到最后,这男人,一身硬骨头,枪都打不倒。”
&esp;&esp;陈晚下意识地问:“他中过几次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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