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更不满了,“那他可真是狡猾。”
徐云栖满脸无奈,“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银杏随口应付道,“喜欢内敛稳重的。”
徐云栖点了点她额头,“傻丫头,小唐对着外人内敛稳重,唯独对你才和软俏皮,这不意味着他对你上心么,难不成你愿意整日面对一个冷冰冰的木头?男人哪,还是温柔可人的好。”
徐云栖毕竟成亲多年,说话很有信服力,银杏将信将疑,
“真的吗?”
徐云栖笃定点头,“当然!”
“你试着考察他一番,若实在不喜欢,我替你回绝了他。”
银杏迷迷糊糊点了下头。
薄暮如烟,绰绰约约笼罩在庭院,一修长挺拔的男人负手立在拐角处,沉默良久。()
少顷,主仆二人消食结束,银杏回了后院厢房歇着,徐云栖沿着抄手游廊往正院走,刚到廊庑下,瞥见东次间点了灯火,半开的支窗内,裴沐珩穿着一件湛色长袍坐在案后翻阅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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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折子每日不落抄送此处,裴沐珩笔耕不辍。
徐云栖跨进门槛,先问了嬷嬷是否熬好去心火的秋梨水,方进了次间,她揉着酸胀的腰来到裴沐珩对面坐下,笑问道,“殿下用过晚膳了吗?”
裴沐珩头也没抬,淡声道,“用过了。”
徐云栖不再多问,裴沐珩忙公务时全神贯注,不喜人打搅,徐云栖也是如此,是以不再吭声,而是歪在一旁的坐塌上看书。
不一会,嬷嬷送来秋梨水,徐云栖喝了一盏,裴沐珩没动,徐云栖见状,忍不住轻声提醒,
“殿下,水要凉了,先喝了再继续忙。”
半晌,裴沐珩方抬眸,眼神蓄着某种意味不明的幽黯,“凉水不好喝么?”
“不好喝也不能喝,对身子不好。”徐云栖郑重劝告道,“入嘴的东西还是要软和的好。”
裴沐珩再次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对,水要温的才好喝。”言罢抬手将那盅温梨水饮尽。
徐云栖虽不明白裴沐珩这话是什么意思,却隐隐察觉他似乎话里有话。
初秋嗜睡,徐云栖陪了他一会儿,漱口去塌上躺着了。
睡得正迷糊呢,隐约觉得有一只温热的手掌覆过来,手臂强势地钳住她腰身,将她搂入他怀里耳鬓厮磨,带茧的指腹在四处游走抚弄,徐云栖身子轻颤,很快软绵绵一片。
徐云栖以为裴沐珩想要,自然是配合他,只是两刻钟过后,她发现今日裴沐珩行径卑鄙,磨人得很。
徐云栖汗津津望着得心应手的男人,颇有些不痛快,“你怎么了?”
裴沐珩很理所当然问,“什么怎么了?”
徐云栖喉咙顿哑。
这让她怎么说。
夫妻多年,徐云栖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你别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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