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地翻开了笔记本,里头写了他做过的菜的食谱。困难的都就省略了,只写了彩香应该也做得出来的菜。
究竟是从多久前——你就打算离开这里?这些东西不是今天白天写得完的。
彩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走向庭院。
之前他说虽然已经枯萎但明年还会发芽的苹果薄荷,并没被拔起。
安心了——安心后就已经是极限。彩香冲回室内,飞奔回房把脸埋在被子里,嚎啕大哭的欲望已经无法控制,宣泄而出。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
我只知道你的名字。
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你在某个地方、做了什么决定。
有一天开始,Itsuki再也不会在彩香身上留下拥有者的记号。
这种事不过是场梦,即使有人摆出成熟的姿态这么劝我、笑我也无所谓。
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即使只知道你的名字、连你姓什么都是偶然间发现,我还是想永远跟你在一起。不管我们两个人去哪里、不管到什么时候!
原来我身体里有这么多水?
就让水全部流出,让我干枯而死吧。
(红心藜?灰藜艾草以及花水木)
10。四季流转
10。 四季流转??
*
过了几天后,彩香才想起当初交给Itsuki的钥匙,包括备份钥匙在内总共有两把——但跟信放在一起的只有一把。
所以,他还留着另一把吗?是要告诉我他有一天会回来吗?
接着来临的冬天,彩香只能失魂落魄地熬过。
靠着Itsuki留下来的食谱笔记,勉强撑住了生活步骤。
就算他不在了,但他留下来的、他留给我的,我什么也不想再失去。
包括已经被他的菜给养刁的味觉。
尽量写得浅显易懂的笔记里,把味噌汤的做法放在最前头,Itsuki把彩信的程度摸得一清二楚。
虽然比起他来还差得远,但至少要能做出连自己也能接受的味道,为了这样,彩信每天下班后只做味噌汤。
配菜总是纳豆、梅干、生鸡蛋与海苔之类的,这样形似旅馆早餐的菜色已经被无数次地密集重复。
Itsuki的料理没有名字。几期粗略地分成了「炖煮」与「油炸」等,分类底下罗列着各种食谱。
彩信一模一样地做。
最初真的好辛苦,煮焦或煮过头成了家常便饭,彩信甚至还买了简易灭火器来放在厨房里。
要是炒菜时连锅子都起火了,肯定会被禁止煮饭。
便当的层级也只好下降,里头塞进了粗糙的饭团,剩下来的就用乱七八糟的配菜来填满。
最后又重新回到了外食组,晚餐也改吃超商或便当店的便当比较快。龟速进步的厨艺真让人很想放弃。
但就算这样……
我也不想失去这个让我学会了享受食物原味的味觉。觉得外食虽然好吃但口味却太重时,才发现自己的标准已经是以Itsuki的手艺为准,那份新奇的惊异感我要永远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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