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不是叫性冷淡啊?赵鸣柯,”周如许在说出这个词之前已经坦然接受了,于是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我今天分手了。”
但是对方并没有惊讶,反而轻哼一声,“意料之中,周如许。”
“你怎么意料之中?你也觉得我薄情寡义吗?”周如许不服,今天分手这件事,虽然不算是临时起意,但周如许坚信自己作为女朋友的时候是合格的,没有说过莫旗任何一点坏话。
赵鸣柯却说,“你平常说起你男朋友的时候,就跟个AI一样,还不如跟我抱怨你哥的时候眼睛发光呢。”
“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周如许发现自己在听到对方提起周问渠的时候,竟然有一点紧张,想要掩盖什么,可仔细想,又有什么好掩盖的呢?周如许老爱在赵鸣柯面前说周问渠的坏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说你啊,对人的信任能力太低,戒备心太强,谁都入不了你的心,所以你分手,我不能再意料之中了。”赵鸣柯说。
周如许没法否认,赵鸣柯说得对,从小到大,对陌生人或者半熟悉的人,信任能力都很低,很难打开心扉,但周如许并不觉得这是自己有什么问题。
人需要自我保护,需要边界带来的安全。
忽然想起赵鸣柯之前说的关于兴奋点的话,“那你的兴奋点是什么?”
也顾不上是不是鲁莽唐突刺探别人隐私了,毕竟是phone sex的关系,周如许想。
电话里很快传来这个问题的回答,是赵鸣柯无比确定的声音,“优雅自持的教授,那种被文化污染过的,自认为能掌控欲望,但实际上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感觉。”
“啊?”周如许听了她的话,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
这时候,灵敏的耳朵捕捉门咔嚓一声,有人开门,周问渠回来了。
周如许连忙对手机说声“我哥回来了,下回再说”,挂掉了电话,打开房门,朝客厅走去。
“外面在下雨吗?”周如许看到周问渠外套上都是打湿的痕迹,一边脱湿答答的皮鞋,一边拿着电话在打电话,一脸温和的笑容,像是在感谢谁?
“方叔,最近不打算谈恋爱了,还是以工作为主…”
是在和方叔,这意思是有人介绍女朋友了?所以他今天晚上那么晚回来,是去相亲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周如许听了之后心情马上就不好了,甚至比分手的时候还要不好百倍,就连窗外现在越来越大的雨声,听起来也让人烦躁。
“已经到家了…哎呀…我才26岁,哪有26就结婚的?到时候再说吧,好好好,行,再说吧。”
周问渠挂了电话,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吊带睡裙的周如许,“你今天回来挺早?”
周如许没有回答,反而问:“方叔给你介绍女朋友?”
周问渠一听,笑了,“怎么?妹妹吃醋啦?”
周如许嘴一撇:“才没有呢,我吃哪门子醋?”
看他那个吊儿郎当,调笑的样子,哪里还像是人民警察?简直是街边的黄毛小流氓。
“今天谁给你拍的照?”周问渠话锋一转,“我看到你朋友圈了,大晚上还在江边。”
周如许也没隐瞒,说是莫旗。
“那么晚和你男朋友在江边散步?”周问渠语气里增加了攻击性,眼神里全是危险的气息,眯着眼睛打量妹妹。
“已经不是男朋友了。”周如许说,惊讶发现自己说出这句话明显带有轻松。
周问渠挑眉,“分手了?”
他好像在高兴,这又有什么好高兴的,净爱看人笑话,周如许懒得和他说,转身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没看到身后周问渠扬起的嘴角。
刚好,用不着亲自撵走那小男孩了。
毛都没长齐的男孩,谈了也白谈,不如来试试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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