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片刻,又听到叶韬说什么这次没想过娶妻,若是真想娶的话就算叶子聪使苦肉计令自己病得再厉害都无用,警告他不许为达目的使小性子或是玩心眼,将自己弄得病焉焉的对不起他死去的娘云云。
郝光光恍然大悟,原来叶子聪突然生病是因为不想叶韬成亲故意将自己弄病,摇了摇头,暗自感叹叶子聪太过认性胡闹,为了抗议或阻止他所不喜的事居然做出这等行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当儿戏。
没过多久,叶韬出来了,拿眼角扫了眼正百无聊赖的郝光光,示意她跟上。
来到书房,叶韬走至书案后在椅上坐下,看着敢怒不敢言的郝光光道:“能自左护法身上偷走帖子,想必偷功了得。”
无法自语气中听出这句话到底是夸赞还是嘲讽,郝光光不知如何接口好,只得讪笑道:“运气使然。”
“不必谦虚。”叶韬意味深长地看着正隐隐提防着的郝光光,想到刚刚在叶子聪房内听到的话,眼神皱然一冷,眯起眼道,“你既然这么会偷,到时甲子草便由你去偷如何?”
郝光光皱眉,反感地拒绝道:“人家又没招我惹我,作何去偷人家东西?抱歉,做不到。”
“你偷走了属于叶氏山庄的东西,去偷个东西回来就当是扯平了。若成功我便不再为难于你,直接放你离开。”叶韬语气平淡,好像说的是无关紧要的话。
“放我离开?”郝光光眼珠子转了转,渴望自由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一直不着痕迹地观察着郝光光表情的叶韬唇角微扬,颔了下首:“对,只要甲子草到手便立刻放你离开,不仅如此还会奉上五千两银子当作酬劳。”
犹豫顿减,郝光光目光炯炯:“此话当真?”
“当真。”
“若不偷会如何?”
“那就坐实你白天说的话将你囚禁。”
“……”有够无耻!
“考虑得如何?这笔买卖我们各取所需,那个娶到王小姐的男人不懂武,甲子草对他来说毫无用处。”看出郝光光正被可笑的良善牵制着,叶韬适时地“开解”了下。
最后一抹犹豫完全消失,郝光光大义凛然地挺起胸道:“成交!”
叶韬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伸手拿过一个账本翻看起来,抬了抬眼皮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与魏哲和白家三少爷的事了。”
“我凭什么说?”郝光光看不惯叶韬高高在上的命令嘴脸,狠狠斜了他一眼。
“来人啊,将‘表少爷’押去地牢……”
“别、别,我说还不行吗?!”
“嗯,那就快点,我时间不多。”
时、间、不、多,快嗝屁了的人才爱说“时间不多”这四个字呢!郝光光气得嘴唇发白,腹诽着叶韬什么时候两腿一蹬见阎王去?大概也“时间不多”了吧!
不妙
甲子草这种宝贝何以被王小姐得到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从她过世的娘手里得到的,有人说是从江湖郎中手中骗来的,甚至还有人说是王小姐福泽深厚出外上香时无意中拣来的……
兴许是为了吊足众人胃口又或是想大肆渲染甲子草的神秘之处,总之其具体来处因知情人嘴巴甚严,目前尚无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过这甲子草是怎么来的众人到不甚关心,他们关心的是如何将其据为己有。
之所以无人怀疑这则消息的可靠性,是因为传出消息之人正是德高望重且有起死回生之能的神医百里晨。
百里晨是在给王员外的老母治顽疾时无意中发现的甲子草,这种稀奇之物他在古书中见过。
很多人都被百里晨救治过,对其很是尊重,据说就连当年本已无生还希望的叶韬生母——现刑部尚书之妻云氏都是在他手中起死回生的。
百里晨凭其出神入化的医术在官家、江湖和百姓间都极具威望,是以当甲子草出现的消息一经传出,五湖四海的青年才俊便全部慕名而来。
“小八哥啊,你说说是不是德行不好的人都很好命呢?”郝光光坐在屋内逗弄着正在鸟笼里吃食的小八哥。
八哥埋头苦吃,没理会一脸困扰相的郝光光。
“你说像白小三那样什么都不好的人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娶到样样都好的王家千金?”郝光光托着下巴,眉毛都快皱成八字型了,依然想不通为何在肖大将白小三的“底儿”都掀开后还能成为王员外的乘龙快婿。
小八哥大概是受不了一直聒噪的郝光光,稍稍抬起一下头说了句:“不好,不好。”,然后埋头继续吃起来。
“你也想不通是吧?白小三成过亲,应该算是‘二手货’了,根本配不上人家王美人啊!”郝光光自从早晨听说了最后中选之人是白小三后就一直处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中,白小三在名誉上不仅已是“二手”,还有很多红粉知己和通房,此等“牛粪”就算被神仙点成黄金也是臭的,哪里配得上“一手”的没有与任何男子传过暧昧的王美人呢?
小八哥哪里听得懂郝光光在说什么,只是一直不给予回应就会被竹签戳头,是以郝光光每说一两句它或是扑腾下翅膀或是抬下头学一两句话逃避皮肉苦。
“喂,你一个人在絮絮叨叨什么?”终于解了禁足令的叶子聪心情颇好地大摇大摆地走进郝光光的房中。
郝光光强忍着不耐烦语气平和地回道:“没什么,在逗鸟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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