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唯别皱眉……不说。看起来神智很清楚。
“赶紧说啊。我来处理伤口。”我的泪都要下来了。噙在眼里……含着……转着……怕碍事……挡着我看冷唯别,我顺手一抹。然后凶凶地说:“你神经了,快说。”
冷唯别半垂了眸子,道:“自己不会找啊。”声音很轻,很慢,眉皱着……这时候还装酷。真气人,我发现他的姿势不太正常,大腿处有血迹,就轻轻摸过去……
好多血,我站起来,拿了急救箱来,说真话,一看到林海给我们配的这么大这包东西,冷唯别不给人砍二刀都对不住她,里面的东西份量不多,却啥都有。我拿剪刀小心地剪开冷唯别的长裤,血迹主要是在他的双腿之间,我的天啊……不会是有人意图要把我家冷唯别变成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吧。心都拎着……看冷唯别的脸色,应该不是那儿……不过,总是靠近……
用双痒水冲了创口……离冷唯别的最张狂的器官只有二指远的大腿内侧,有一条纵划过去的刀痕。很长,伤口并不特别的深,但估计要缝二针。如果只是这里,绝对不致命,心放下了一点,想想,还是学医好,要不然,今天吓也给他吓死。
一边打开密封的容器取出弯针,一边低声问:“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冷唯别痛恨地道:“你怕我死不掉啊。咒我吗?啊……”一声惨叫……冷唯别没有关云长勇敢,缝个针还鸡猫子狗叫的,不过这样让我舒服多了,他也不是什么都能忍的,看现在,叫出来多好。
我突然笑了,对不起……这是神经反射,不由自主的:“最近学着缝小孩子的衣服来着,没想到你这是皮肉还会痛,对不起哦。”快乐死……上天厚爱!最近我做了不少针线活儿,要不然不会有这么熟练的手法,冷唯别会受更大的痛苦呢?我一边轻巧灵活的做着皮肉初步缝合工作,一边和冷唯别说话试图让他分散一点注意力。
冷唯别痛得直打哆嗦,眼神绝对凶恶。这说明他神智正常,而且看他手抓紧的力度就知道他的力气还蛮大,绝对会很快复原的。说真话,这伤口还没有花自弃上次大呢?而且我现在手法多轻灵,他还叫……一对比,真觉得花自弃不是人。
“怎么伤到这里了?”我问,没等冷唯别回答就快乐的自问自答:“哦,对了,你是不会告诉我的,这些危险的事还是离我这种胆小又无害的小女孩子远一点吧。”一边说一边利落的打结,轻松地用剪刀剪断线……用消炎包……用透气绷带包扎……
冷唯别气绝,一脸悲愤交加!
陆家豪上来了,冷眼一看,也不问什么就手脚利落地替我帮冷唯别脱光了,擦拭干净抱上床。
我收拾屋子,然后让陆家豪把冷唯别从车到家这一段地方收拾干净了。
冷唯别听到陆家豪出门的声音,才叫我:“给我水。”
我放了拖把去倒水……
冷唯别接过来,喝了一口说:“烫……”一边痛苦的吸气,一边气愤的看着我。
我一眼的都是笑……藏不住,怎么办?
冷唯别怒哼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服侍人啊,是地重要还是人重要,我流那么多血多渴啊,你不会拿点矿泉水兑一下吗?”
这不是冬天吗,谁不是喝热的。但我今天心情好,“还不是你惯的吗?”甜甜蜜蜜加一句。反正这话含骨头带刺,他爱听我爱说。我出去替他兑了一下,喝了一口,不冷不热。拿了消炎药,再回来,冷唯别接过来吃了药,二口喝完,然后说:“还要。”
这二个字经常被冷唯别赋予了多少色情意思啊,现在第一次正正经经从他嘴里跑出来,我都不习惯了。
我想了下,温了点牛奶,给冷唯别。他看了看,神色好点,喝了一半。放下,开始打电话。
我懒得听他废话,跑出去拖地去。只听到冷唯别行了好吧讲一堆……
我用龙眼肉、红枣、花生、血粳米开始煮稀饭,这个补血!再另用锅子煮了蛋,蛋熟了,过冷水,剥了壳放进稀饭里。
陆家豪上来了,冷冷地一句,“他没事吧。”
我点头,陆家豪都懒得看冷唯别一眼,只是说:“我先下去睡,有事叫我。”
“嗯。”现在守着冷唯别也没什么用。
我调小了火,回来看冷唯别睡了没。估计他是痛得睡不着。看到我,神色淡淡的,也不说话,对着床头灯半侧了脸,那柔和的光线下,他闭上眼,估计是不想看我了。
我坐在他身边问:“做了些吃的,要不要吃一点再睡。”
看我多从善如流,冷唯别刚讲我不会服侍人,我马上悔过自新了。
冷唯别好看的薄唇微抿,轻道:“累。”
“我喂你。”声音特别的甜蜜,冷唯别怀疑的看我一眼。我继续笑,反正他就是那种信任我的人格不信任我的爱情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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