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对安于渊这个本次广黎比试中最大的黑马最后究竟会花落谁家很有兴趣。
至于场地里正在进行的比斗?唉,哪有人会关心呢?反正他们的名字在修真界早已经人人熟知,也都是一流门派出身,谁输谁赢都是一样的。
这样的情况甚至惊动了季非理,让他都不得不暂时停下对比试的监管,出面来维持场面的秩序。
同时,在另一角,白泽期也在紧紧地注视着安于渊的身影。
有同门修士看到白泽期的样子开口道:“白师兄,你这样在意他,不如也去邀请他来我们凌云宗吧。如果能有这么一个人加入,长辈们是不会怪罪我们自作主张的。”
然而对此提议白泽期却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用了。”
这样说的同时,他的眼神半点都没有离开过安于渊的身上。
小修士心中颇为奇怪白泽期的言行这么不一致,却也不敢再继续说话了,毕竟白泽期的臭脾气在凌云宗中和他的天赋一样有名。
他可没有白泽期那样的天资,也没有白泽期那样的地位,还是不要惹他为好。
然而白泽期不用看也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不禁轻嗤一声。
蠢货,安于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甘心拜入他人门下,从属于别的势力?
相较于这种选择,他肯定会留在行云教,然后用自己的实力在修真界闯出个名头来,……事实上他现在正是在这样做的过程中。
而这样的安于渊,他相信他们早晚有一天还会再相遇的。
他是要站在修真界顶端的人,安于渊更是。
他很期待有一天能够与安于渊把酒言欢。
第二十七章
还不等安于渊说什么,跟着他一起看过来的宁夏初就先不爽的开口的问道:“林玉墨,你来做什么?”
边说着,他还下意识的做了一个防护着安于渊的动作。
那副警惕的样子简直让本来已经做好了道歉的心理准备的林玉墨脾气差点又冒上来,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嘛?
不过,看到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安于渊也在,林玉墨还是很努力地把自己心头的火气压了下去。她才不要和这种家伙计较呢,让别人对自己留下了坏印象就不好了。
或许是因为安于渊的气质很像自己已经逝去的兄长,也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小缘分,林玉墨内心对这位修士的起始好感度非常高,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够给他留下一个最好的印象。
“我是来和你道歉的……”林玉墨酝酿了一下措辞,接着说道,“我对于之前我所说的有关行云教的不当措辞深感歉意,无论是不是含有恶意,我那样说都不好。”说着她也不管周围可能还有别的修士在看着,就要冲着宁夏初轻轻弯下腰。
这倒是把宁夏初吓了一跳,他赶紧闪开避过,尴尬的说道:“要道歉你也别对着我啊……”他拉了拉自家师父的衣角,“这位是我的师父,也是行云教的现任掌门,你要想求得原谅,还是问问我师父吧。”
面对着林玉墨带着震惊的神情,宁夏初干巴巴的摸摸鼻子接着说道:“对,我把你的事告诉我师父过了。”虽然感到莫名的心虚……但是,他就是打了小报告又怎么着!
反正天大地大,师父最大,别人的看法他才不在意呢。
他却不知道让林玉墨不敢相信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言语中透露出的“安于渊是行云教现任掌门”这件事。
她一方面为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懊恼极了,恨不得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方面又忽然感到心突然疼了一下……行云教后来几乎在修真界销声匿迹的落魄境遇她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的,否则也不会在听闻乔无念说自己出身于行云教的时候那样惊讶。
而现在,这样一个历史悠久却只余空壳的教派却全部负担在了她面前这个温柔微笑着的年轻修士的身上。曾经的辉煌和现在的衰微对比,可想而知他的负担有多么重。可以这么形容,他的身上时时刻刻都有一条隐形的满是铁锈的锁链,紧紧地缠绕住了他的手和脚,束缚着他得到一个修士应有的超脱的自由。
光是想想,她都觉得那应该很累。
林玉墨是个很聪慧的小姑娘,几乎是立刻,她就敏锐的猜到了安于渊和宁夏初都来参加广黎比试的用意……无非就是想要重新振兴起行云教来。
这样想着,她就更加惭愧了,对于别人视若珍宝的事情弃之若履,这种错处实在是太让人唾弃了。
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请您原谅”的话了,那好像有点太轻飘飘,可是一直以来身处高位,被别人追捧,她也不懂得怎么样才能足够表现出自己认错的诚意,林玉墨深深地垂着脑袋紧紧地抓着衣角不知所措的咬着唇简直要哭出来,而自己的这种反应更让她厌弃自己……明明是来道歉的,结果自己先哭上了简直不能更糟糕。
明明她最讨厌那种只会添麻烦的爱哭鬼了。
而就在这时,有一张素色的手帕被轻柔的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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