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没什么,不然一把这么好的匕首当了陪葬品,确实有点可惜。艾买提一向是个大度的人,却在这事上较真。
他从姜绍炎手里抢过匕首,说要物归原主,还举起匕首很恭敬的拜了拜。
这让我觉得挺古怪。
之后我们一群人原路撤退,回到废弃的村里,来到那个院中。
这都已经是下午了,我们很累,艾买提让人生火做饭,还特意回趟家,拿了一个小木盒。
打开后,我看到盒里放着一条条干枯的虫子,艾买提让做饭的伙夫特意把虫子放在菜里煮。
那些土匪对这种怪现象都习以为常了,也并没人问什么,他们以前一定这么吃过。而我有种感觉,这法子跟姜绍炎喂我们吃虫子同出一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
这顿饭吃得很闷,大家士气很低落。饭后也是各自散去,艾买提让大家早早休息。我们仨回到住所,我一下子躺在床上。姜绍炎跟铁驴累归累,却显得心事重重的。
他俩也不避着我了,把门一关,坐在一起低声说起来。
铁驴问姜绍炎,“今天艾买提他们遇到这么倒霉的事,会不会忍不住去找那个人呢?”
姜绍炎点头说有可能,也跟铁驴强调,今晚务必跟紧一些,
我挺迷糊,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俩只说这么两句就闭口不谈了,一转话题扯起别的来。
我一想,自己没法子把话题再带回去,就没多问。
这么聊一会,他俩睡了。
我们睡得早,外加住处室温不高,半夜我硬生生来尿了,而等起来一看时,发现姜绍炎跟铁驴的床位都空了。
我知道他俩又出去办啥事了,这种情况出现过好几次,我有点习以为常了。
另外我也真是被尿憋的难受,就急忙捂着小腹嗖嗖往外跑。这里没有厕所,随便找个地方解决就行。我选了处墙根,在哗哗释放时,听到院外有动静。
有人在远处急匆匆走过,其中还有人说了句话,我听不清是啥,但嗓子尖尖的,是女子的声音。
我纳闷上了,心说村里咋还有老娘们呢?
我也尿的差不多了,就急忙系好裤子。这院墙没那么高,上面还都是突出的小石块,我找个顺手顺脚的地方,踩着爬上去,稍微探个脑袋往外看。
这时有俩人已经走得很远了,是一男一女,男子走路稍微有点坡,我认出是土匪里的一员,而那女子倒腾着小碎步,有点扭扭捏捏的感觉。
我一下联系起禁区出现的脚步了,我怀疑跟这女子有联系。我没怕,也觉得这是个重要线索。虽然只有自己,但还是打开院门,跟了出去。
我不会跟踪,好在这里都是房子。我左躲一个、右躲一个,最后一路跟踪到艾买提家附近。
这俩人全进了艾买提家,我没急着靠过去,稍微缓了一两分钟,发现艾买提家没动静,并没人监视门口啥的。
我偷偷溜到他家后方,从后院爬墙进去的。
艾买提家屋子很大,还是个二层农家别墅,后院堆了个干草垛子,估计是用来生火取暖的。
我没理会干草垛子,溜到别墅前。
我抬头看看,二层别墅的窗户微微开着,灯也亮着,我猜他跟那女子一定在这里聊天。
我有自知之明,自己这身手要是进别墅再混到二楼去有些困难,想偷听还得从窗户外入手。
我看别墅外墙也挺粗糙,有小石子凸出来。我咬牙费劲巴力一番,又用刚才的法子,踩着石子爬上去了。
也不知道为啥赶得这么巧,我把脑袋凑到窗户下方时,我保持的姿势很吃力也很费劲,抓石子的手都有点抖了。
我知道自己没那精力一直偷听,但能偷听多少是多少吧。
我尽量调整呼吸,一来不出声,二来让自己能有精力去听里面有什么样的谈话。
也真被我猜到了,艾买提跟那女子都在,女子不会说本地话,艾买提跟她一直用汉语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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