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岳天没耐性了,拽着文菁就走,身后的顾卿不服气地说了一句:“翁岳天,我对她很有兴趣。”
文菁只觉得自己腰上一疼,翁岳天又用力捏了她一把……“你弄疼我了,你要把我带去哪里啊?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翁岳天不说话,冷着个脸,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顾卿那句带有明显挑衅的话,等于是在下战书。而罪魁祸首就是文菁。不过看样子她也不知道吧。真羡慕有的人在某些事方面可以那么迟钝。
顾卿没有硬来,因为他看出来了,文菁和翁岳天之间有故事,不是一般的故事。聪明如他,很容易就猜到一个大概。他知道自己现在想要追文菁,很有难度,但是越这样,越能勾起他的征服欲。今天文菁久久回答不出那个问题,顾卿知道,她是不会跟他走的。这不要紧,他这次对文菁的兴趣超过以往对任何一个女人,他认为自己不会轻易放手的。希望有一天,那个小丫头能跟着他走,而不是翁岳天。
顾卿跟翁岳天之间不和,这早就不是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在这店里看见对方,实际上都有点惊讶。
感情啊,男人啊,不来的时候一个都没有,来的时候就扎堆,这是幸还是不幸?
文菁挣扎不过翁岳天的大手,被他一直拽着上了车……任凭她怎么嚷都没用,他就像是听不到,紧抿着薄唇,眸光里一片冰寒。
文菁气呼呼地坐在他旁边,他什么事气得这么凶呢?火气真大。其实翁岳天都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火,就是在看见她被顾卿抱在怀里的时候,他身体里的暴烈因子就不由自主地在开始扩散,泛滥!他不能容忍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被别的男人触碰!这种激烈而又难以控制的情绪,他从没有尝试过,但一旦尝到,他便知道,这足以让人在瞬间发疯!他对文菁的占有欲,除了他自己和文菁,但凡是个人估计都能窥出点端倪……
文菁故意扭头不看他,小嘴儿却在小声嗫嚅:“这么霸道……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真怀疑你是不是恶魔附体了……人格分裂了……以前那么温柔,现在这么强横……以为有钱了不起啊,随便扔钱给老板娘……”后边的话,文菁越说越小声,不是她不气了,而是因为……她困了。如果再店里看生意还好啦,坐在这么高档的车里,她的眼皮就不听使唤地往下搭,终于脑袋一偏……
翁岳天还在憋闷着怒气,他不去追究这怒气为何而起,潜意识里在逃避那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但他却无法逃避自己的心。从小就性情淡泊的他,在乎过的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许多人,许多事,都难得入他的眼。尽管他不承认,可事实就是,想要做到完全不管她,似乎……难度系数很大。
文菁的脑袋一耷一耷的,这“钓鱼式”的睡发,让翁岳天的心不由得揪紧了……就在文菁的脑袋眼看着就要往车窗那边撞去的时候,男人眼明手快,长臂一伸,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顾盼生辉的双眸里,那熟悉的宠溺之色,奇迹般又浮现在他眼底。
怀里这柔软的一团,做梦中感到有热源在靠近,脑袋一拱一拱的,是不是轻轻蹭着他厚实的胸膛,隔着衣料,他胸前的果子被逗得酥酥的,下腹升腾起一股燥热,倏然紧绷……
这小东西,天生的妖精吗……连睡着了都还能蛊惑他,“勾引”他……垂眸望去,目光触到她天真的睡眼,像个孩子般让人心疼不已。这么纯净的小东西,她真是文启华的私生女?她是无意间的隐瞒还是刻意欺骗?。
翁岳天之所以对文菁有特别的感觉,最重要的就是因为她的单纯。他厌倦了复杂的人和事,厌倦了跟人打交道的时候戴着虚假的面具,日复一日,他身上的感情渐渐变得麻木了,在遇到文菁后,他的心如止水,他的自持冷静,全都被她搅乱。在她面前,他自然就流露出自己的另一面。她的真,带动了他。她的纯善简单,是他最喜欢的,是他认为难能可贵的。
但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颠覆了他这种想法的话,他会失望。所以,他有些不愿意去触碰……例如问她究竟是不是文启华的女儿?这个问题,他有着隐约的抗拒。如果她是,那就意味着,她远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她的伪装可以连他都瞒过,那该是怎样可怕的一个人?
他不敢往下想……
“不要变……好吗……我希望,你永远都是现在的文菁,不管你还会不会再自闭,只要你还是善良的,那就好……”他的喃喃低语,在喉咙里打转,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第三十九章
车子开到了公寓楼下,文菁还睡得正舒服呢,最近她嗜睡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原本翁岳天是打算送她到楼下就走的,但没想到她上车一会儿就睡着了,只要再送进门。
翁岳天轻轻将她抱上楼,进了卧室,放在床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睡梦里人才最真实,才会任由自己软弱。当翁岳天在放下文菁那一秒,她似乎是感到了不安,下意识地伸出两条粉嫩的藕臂,想要抓住这一团热源。她的依赖,让他心情一阵愉悦,不由得想到了顾卿下的“战书”。想来,顾卿是没什么指望了。翁岳天想到这里,俊美无俦的脸上漾起一抹笑意,心里有点甜。
他没发现自己越来越矛盾了,最严重的是,他明知道源头在哪里,却没能一刀斩断!
文菁“嘤咛”一声,听在他耳里,等于是点燃了他身体里的地雷,先前在车上就有一股被他压力下去,现在回到这熟悉的地方,整个人都放松了,再看看这娇嫩的小人儿……
——
再一看,翁岳天在穿衣服……
文菁还处在混沌的意识里没彻底苏醒,懒懒地问了一句:“你要走吗?”
翁岳天的背脊僵了僵,像做贼被人逮到一样。但很快就恢复常态。
“嗯,我走了。”
文菁没作声,胸臆里蔓延着酸胀感,无奈,还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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