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丁沐凡提醒她:“你把当值丫鬟歇脚的耳房占了,让她们哪里歇息去?”
“直接回她们楼下的卧房去啊!我睡觉才不要人盯着呢,换你能睡着?”
丁沐凡:“……”好吧,她确实也没这习惯。
于是,被怼得无话可说的卫大少爷,终是应下了她开出的所有条件,直接派了一个机灵的亲兵,带着他重新画好的图纸和翻译补充过的详细说明,快马加鞭先行回京,安排人手改装净房去了。
没办法,谁让这死丫头威胁他,不建好净房,就坚决不进卫府呢?
卫灵儿实在是无法理解,古人为何一谈屎尿屁就要遮遮掩掩、尴尬脸红,好像他们没有三急似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来历,号称会接纳她的习惯,那逮着机会就得调教一下哇!让她去外面装就算了,这要是自己人面前还装,不得把她憋死?
于是,她无比认真地纠正他们面对正常生理问题的科学态度,循循善诱,谆谆不倦,巴拉巴拉叨叨个不停,隐约找到了教导主任的责任感。
卫子渊黑着一张脸,被她教育得有些崩溃却又无话反驳。一提诸如“非礼勿言”之类的,就立马被她那套什么“科学态度”给高屋建瓴地碾压了,还搞得他心术不正、虚伪龌龊似的。
关键是,讲就讲了,干嘛还要他当着丁沐凡的面?
偏偏那丫头也是个好事儿的,虽然早就羞红了一张脸,却又眼睛亮亮的,舍不得躲开,还对卫灵儿的言论频频点头,一副知音难觅的模样。
卫子渊扶额,这女人……都这么容易被洗脑么?
还是李木比较坚定,早就躲到门外站成了一尊佛,听到了多少不知道,但肯定会打死都假装啥都没听到吧?
一想到那日几个人的反应,卫灵儿就觉得好笑。
这古人还真是有意思,就这么点儿事,都能夸张成那样,要是她真拿现代人这套无厘头又不要脸的交往方式跟他们相处,还不得把他们吓死?
艾玛!忽然有点儿期待他们的表情是肿么回事儿?
脑补了一下,不觉间笑弯了眉眼。
洗好手,她打开两边用来通风的窗户,再次环顾这个宽敞干净的专属净房,甚是满意。
原本隔着卧房与耳房的门帘,已经换上了她想要的横拉门,精致的镂花门框,糊着严实的窗纸,既透光又隔味儿。
明亮的净房一角,安装着陶瓷烧制的坐便池,表面上釉,光滑锃亮,按照她的要求,白得一尘不染。连盖马桶的木制盖子,都被漆成了白底春花,甚是搭配。
马桶后上方,架着一个模仿现代设计的木制大水箱,同样漆成了配套的白色,绘制着一副雨中深林的山水画,与马桶盖上的春花相得益彰。
马桶下方,隐着一个中空的粗大竹管,直通到楼下地底的粪池,又借着地势,顺着地下沟渠流入阁楼后院的花坛下,直接化作上等的肥料护花去了。
只是,下水的问题容易解决,可这没有电力、没有水泵的时代,想解决上水问题还真心不现实。所以,这水箱蓄水的工作,暂时只能靠人工了。
于是,马桶一旁,就摆着两个蓄满清水的大水缸,等着给水箱补水用,以及,万一哪次水箱里的水没能冲干净,好随时舀来冲马桶。
自然,这些活儿,都有专门的下人打理,轮不着她操心。
艾玛!有仆役下人们伺候着,确实,有点儿爽啊!至少,某些方面,不能不承认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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