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半小时后,许柠吹干头发返回卧室。霍存屿靠在床背上刷手机,许柠钻进被窝,问他怎么不睡。
&esp;&esp;霍存屿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搂着她躺下,声线染着困倦:“不抱着你好像睡不着。”
&esp;&esp;许柠心口猛地窒住,圈在他腰上的双手倏然收紧。她的性格里偏佛系的因子所占较多,对世间的人或物大多没什么执念。
&esp;&esp;除了一个人,是例外。
&esp;&esp;可偏偏这个人,她放不下又不敢拥有。
&esp;&esp;崇拜、钦羡、仰望,霍存屿三个字应该与这些词放在一起,而不是惋惜、同情或是臆测。
&esp;&esp;眼里的湿意愈浓,一点点划出眼眶,而胳膊却渐渐松开。霍存屿察觉到不对劲,把怀里的人捞出来,瞬间没了睡意。
&esp;&esp;“哭什么?”
&esp;&esp;霍存屿整一个傻眼,猜测着问,“不会是感动哭了吧?”
&esp;&esp;解释不了原因,许柠边抽泣边含糊应下来。
&esp;&esp;“服了。”
&esp;&esp;霍存屿抬手给她擦眼泪,哄了一会儿,然后下床去给她拿热毛巾。
&esp;&esp;许柠两眼肿得像核桃,望着霍存屿忙活着烧热水、拧毛巾的样子,眼泪刷得又掉了下来。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一副画面,未来霍存屿有老婆以后,大概也会这样细心周到吧
&esp;&esp;好可怕,即便是个未知的人,都能让她产生莫名的嫉妒。
&esp;&esp;完了完了,她完了。
&esp;&esp;眼睛里的水汽越积越多,许柠怎么也抹不完,心脏像是被一只长满了荆棘的手攥住,鲜血淋漓、疼得窒息。
&esp;&esp;霍存屿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许柠。他脸色一沉,并不觉得自己那句话能造成这么大的杀伤力。
&esp;&esp;喉咙发紧,他走过去用热毛巾给她抹了把脸。
&esp;&esp;“你刚刚是不是做梦了?”
&esp;&esp;许柠愣住,缓慢抬眸,茫然又心虚地望着他。
&esp;&esp;见状,霍存屿瞬间换上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
&esp;&esp;顿了顿,他冷冷一笑,没好气地问:“说吧,在梦里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行,真行。
&esp;&esp;就这脑补能力,可真是一家人!!![do]
&esp;&esp;第二十七个借口
&esp;&esp;许柠眼泪还挂着,人已经傻了:“啊?”
&esp;&esp;“啊什么啊,”
&esp;&esp;霍存屿敲了一下她的脑门,翻身上床把人搂进怀里,“你这样子特心虚知道吗?”
&esp;&esp;许柠咕哝着说才没有,侧脸贴在他的心口,隔着睡衣布料轻嗅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道。卧室骤然安静,过了好一会儿,霍存屿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说:“来宁城好几趟,都没去拜访过叔叔阿姨——”
&esp;&esp;停顿半息,他继续道,“阿姨现在身体还好吗?”
&esp;&esp;话音未落,怀里的人身子已然绷紧,连回答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妈妈妈妈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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