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他将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打量我的同时,脱下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我抹了抹微微冒汗的额头,心虚道:“哦,没有,可能是空调打太热了。”
摩川带来的草药用纸包裹着,一只拳头那么大,甫一打开,屋子里就溢满了植物的清香,连我重度鼻塞的人都闻出来了。
我家的厨房基本就是个摆设,由于厨艺实在不行,我只用它做过几次泡面,有几口锅还是崭新崭新的,一次都没用过。
“你会煮吗?”我见摩川将草药全部倒进了一口不知哪儿找出的深锅里,不无担心地问道。
他打开抽油烟机,闻言什么也没说,只是此处无声胜有声地回头睨了我一眼。
差点忘了,他没有成为频伽前,也是要像黎央那样劈柴、洗衣,自己学着照顾自己的。
“行,我回床上休息,不打扰你了。”我做了个给嘴拉上拉链的动作,转身回屋里了。
大三下半学期,五一长假那会儿,摩川也生过一场病。
厝岩崧实在太远,摩川来回一次太麻烦,所以他一般只有寒暑假才会回家,其它节假日都会留在北市。
那次我也没回家,只不过我是和同学一起去隔壁省玩,六、七个男男女女一块儿自由行。
玩到第五天的时候,严初文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在不在学校。
“我不在啊,我们明天才回呢。”
“这样……那没事了。”说着他就要挂电话。
“你到底干嘛啊吞吞吐吐的?”我叫住他,“有什么事你说呗。”
严初文这才告诉我,原来是摩川病了,昨天发消息还有回应,今天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他就有些担心,怕对方是不是在寝室出了什么事。
“他病了?”我眉心一动。
“嗯,没事儿,你玩你的,我再找找别人。”
结束通话,我点开通讯录踌躇着给摩川打了个电话,响了足足有一分钟他都没接。
【明天下雨,他们说不想玩了,今天就回去,等到了学校我去看看他吧。】
跟严初文发完信息,我就打开高铁购票软件,买了当晚的高铁票回北市。
两地相隔不远,八点出发,九点多就到了,打车回到学校,离严初文打电话给我还不到三小时。
假期的宿舍走廊一片寂静,又很黑,我打着手电,边暗骂学校死抠连个灯都舍不得开,边用力拍打严初文他们的宿舍门。
拍了有两分钟,我都已经决定再一分钟摩川不来开门就撞门进去,门从里面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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