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你骨子里就是个不服输不甘心的人,什么都想要,什么好处都要占尽。”牛顿道,“别人都想和曾经划分界限,所以进组织第一件事就是改名,只有你没有。你从不以自己为耻,你受过的委屈,你都要一一报复回来。你这个人,看上去斯文温柔,实则凉薄得很。”
“对所有人温柔,就是没有将所有人放在心上。对茉莉是这样,对爱丽儿也是这样。”
“……”
“茉莉基因好,又对你一往情深,你自然不想放掉。”牛顿回头看他,“爱丽儿救过你的命,她对所有人都很冷淡,唯独对你很特殊,所以你也不想放掉。”
端午以沉默作为回答。
“我说过了,你想和谁在一起都可以。”牛顿道,“你有这个权利,但同样的,茉莉和爱丽儿也有这个权利。”
端午微微一愣。
“你是不是从没想过,别人也有选择你之外的权利?”牛顿笑了声,“你啊,把自己看的太重了,这点要改,否则以后还有你受的。”
端午盯着牛顿:“我把自己看的重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改?难道你不是?”
牛顿笑容微敛,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把自己看的重,你就不会做这个人人爱戴的头领。”端午转身离开,“那个位置不会永远是你的。”
待人离开,片刻后,办公室里才响起光脑的机械女声:“自命不凡这一点,和你很像。”
牛顿坐回椅子里,双腿交叠搭在桌上,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你们是父子?”
“为什么要告诉他?”
“我以为欧姆很在乎血脉传承。”
“我不在乎。”牛顿闭着眼,晃了晃鞋尖,“我认为那些被逼着配种的雌性,也不会在乎。就和我的母亲一样。”
光脑沉默了许久,道:“欧姆……人类,真是奇怪的物种。难以理解。”
森峤下课出来,风在外头等他。
少女等的无聊了,便和背带裤小兔做游戏。她将背带裤小兔顶在脑袋上,站到台阶很高的位置跳下来,反复几次,然后将玩偶捧在手里无声对视,仿佛在问——好玩吗?还来吗?
森峤站着没动,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一个人待着时,风总能玩出新花样来,比同龄的少女幼稚一些,逮着什么都能玩。
想起以前在家,他去上班,从监控看小家伙。对方可以自己看绘本,会和安哥拉扮家家酒,也会躲在院子的狗屋里,在里头刨出一个大洞来,用水灌进去,再从另一头挖一个洞,看水能不能流出来。
森峤回忆的有些深了,等回过神,风已经拎着玩偶娃娃,站到了自己面前。
“爱丽儿。”他打招呼,“在等我吗?”
风扬起下巴,哼了声,示意森峤跟上。
森峤走了几步,风又朝另一头看去,发现了鬼鬼祟祟躲在暗处的龙女,伸手一指。
森峤活像是风的发言人,开口到:“龙女,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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