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北溪这场突发战争,秦风鞭长莫及,能做的只有不计血本向北溪县输送各类物资,剩下的只有等待。
毕竟这年头,无法实时掌握前线情报,每次军情传回京都,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三五个月,都是没谱的事情。
秦风将自己该做的,能做的,全部处置妥当后,才惊觉秦小福失踪了。
自打军情传回京都那天起,秦风就再也没见过秦小福,正准备派人寻找秦小福的下落,营门守兵却匆匆而来,抱拳禀报:“公子,门外有人求见。”
秦风也没多想,随意问了一句:“何人?”
营门守兵摇了摇头:“脸生,穿着打扮,言行举止,皆是闲人做派。只说从辅运县而来,公子自然会明白。”
秦风心里一阵犯嘀咕,难道是明王的人?
堂堂王爷,怎会与闲人扯上关系?
秦风想不通,却也懒得去想,只管迈步前去接见。
离得老远,就见一个三十岁左右,身上穿着东拼西凑的衣裳,一头长发扎成大辫子盘在头顶,嘴里还嚼着什么东西,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四处打摸。
乍一看之下,便是个赖汉!
赖汉上下打量了秦风一眼,非但不怯,反倒咧嘴怪笑:“想必公子就是秦风吧?哈哈哈,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风度翩翩。我大哥有意结交秦公子,特意在凤鸣楼摆下大宴,请秦公子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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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心中暗叹,这明王果然是不走寻常路。
身为皇亲国戚,居然与赖汉闲人扯到一起,难怪京都子弟,对这位行事乖张的王爷,向来敬而远之。
不过秦风对于赴宴一事,兴致不大。
一来是北溪县告急,公务缠身,分身乏术。
二来,秦风应付明王的核心策略,便是能躲则躲,不到万不得已,尽可能避免冲突。
秦风当即做了个请的手势,微微一笑:“今日着实不便,改日再约,如何?”
吃了闭门羹,赖汉非但不急,脸上笑意更甚:“秦公子就不管忠仆死活吗?”
此人言下之意,莫不是在暗指秦小福?
秦风眉头微皱,沉声道:“既然你们如此盛情,我又怎能不识时务?你且回去复命,若秦小福安然无恙,今日酒席,我请了。若秦小福受了亏待,这京都,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赖汉毫不畏惧,只是嬉皮笑脸:“秦公子所言极是,那我们便在凤鸣楼恭候您的大驾。”
言罢,赖汉嘴里哼哼着荤调,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一旁的疏风,看着赖汉的背影,小声提醒:“少爷,凤鸣楼必是鸿门宴。”
“鸿门宴又如何?”秦风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让营门守兵去叫宁虎,轻描淡写道,“这里是京都,又不是辅运县,怕什么?”
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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