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砖一瓦都是白玉铸就的,流醉心里不禁开始怀疑,难不成琼夏的民风已经好到对放到自己面前的玉石都视而不见了?
当然这也只是玩笑话,若真是有人敢跑到长老殿里撬玉石,那才是真的疯了呢,一路走来流醉就发现琼夏百姓的性子实在太过温婉,若不是还能分辨出男子和女子,恐怕还以为这里会是个女儿国呢!
里面的布置总算是多了点人气,还能看到灰色的土壤,也种着一些树木,不过放眼看去,满眼繁华都是雪一样的颜色,映着那白玉的宫殿,不是一般的刺眼。
很快白衣男子就领着流醉他们进了正殿,跟离殇的长老殿的正殿一样,这里也供奉着一座高大的神像,似乎是由一整块白玉雕刻的,通体圆润色泽美妙,面容、姿态更是栩栩如生!
从长老殿的大门口一直进了这正殿,流醉总算是知道为何他始终都觉得哪里不对劲了,那就是这里一点生气都没有!
白玉虽精美,却也隔绝了一切的光和热,空间太大,单凭人的温度根本不足以温暖这片空旷的宫殿。
里面站着十个白衣老者,都是花白的头发,流醉他们进来的时候,这十个老人正对着树立在前方的神像弯腰祭拜。
正殿里一片肃穆,带着流醉他们来的白衣男子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带着他们站到了一边。
花铃看了那十个琼夏长老一眼,有些琢磨不透他们究竟是要做什么。若是想对他们不利,已经知道他们的行踪了,那么直接来暗的就行了。
想起带他们来的那个白衣男子说的“圣灵之水”,花铃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若是没了水系圣石,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落空了,真要对付起那个人来,恐怕连一半的胜算都没有了!
相比于花铃心中的波涛汹涌,流醉就平静多了,静静地站在一边将那座白玉神像从头到脚打量了个彻底,看起来除了颜色似乎跟离殇长老殿里的那一尊一般无二,难不成是出自一个人?
獒一直都是紧跟在流醉身后的,身为地府守护犬的他在地府里实力可是强横,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他也只能像是失了庇护的小兽充满了不安。
进到正殿后,花铃他们也不说话,或许是天生喜动的关系,獒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东看看西瞧瞧就开始打量起这个冷冰冰的宫殿了,正殿里最显眼的还是那尊神像,要想不去注意还真是很难。
当獒的目光顺着神像的身体落到了他的脸上的时候,本来还兴致勃勃的脸一下子变成了惨白,然后尖叫一声就拽住了流醉的胳膊藏到了他的身后。
那十个琼夏国的长老们正要将手中的檀香插进神像底下的香炉中,听到獒的尖叫声,浑身一僵,原本严肃的脸上都露出了厌恶的神色,有的更是气息霎时间就变得冰寒一片,显然是动了杀机!
流醉也因为獒的反应而短暂地愣了一下,伸手回握住他的手掌,不大的手掌掌心里早就沁出了冷汗,还在不停地发抖。
花铃是真的给吓了一跳,从刚才起他的神思就没定过,见獒神色大变一脸惨白地缩在流醉怀中,疑惑地皱紧了眉头,“怎么回事!”
问完了话又回头看了眼那已经站成一排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十个琼夏长老,对于他们说身上的杀气,不用去仔细感知就能察觉到!
流醉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轻拍獒的肩膀,看他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又是疑惑又是心疼,倒是是养在身边很久的守护犬,跟他的关系也最是亲近,他怎么可能真的舍得看他这么难过?
琼夏的十长老之一对带流醉他们来这里的白衣人一挥手,就看着那人往外面走去,最后带上了那扇一看就十分沉重的大门。
花铃暗中运起灵力,挡在了流醉他们身前,“不知众位长老找我们几个平民百姓来这里做什么?”
流醉并没有回头去看他们之间对峙的刀光剑影,獒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只不过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也不肯从自己怀中出来。
先前那个让白衣人离去的长老站了出来,冷声说道:“吾乃琼夏长老殿大长老,至于这次请两位过来,明人不说暗话,离殇七殿下,还有花铃阁下,你们当真会不知么?”
对他点明自己的身份,花铃他们一点都不吃惊,早就在知道四国的长老殿有异动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
花铃冷冷一笑,有意加进了几分灵力,因此声音颇具穿透力,就是那十个琼夏国的长老都不得运气灵力去抵抗。
“琼夏长老殿大长老?好厉害的名头!你们既然如此厉害,又何必跟我们打什么哑谜?要知道我们是被你们派人‘请’来的,又不是你们肚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花铃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彻底让那十个长老阴沉的脸黑成了锅底,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又重了几分,有几个已经是跃跃欲试了。
那大长老瞪了眼那几个沉不住气的,然后目光落到花铃身后的流醉身上,“吾等曾经听说离殇国七殿下年少非凡,小小年纪灵术修为就出神入化了,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也不可尽信了。”
聪明人都听得出来这大长老是故意激流醉的,少年人最是容易冲动的时候,对于自己被人这么看轻,再如何老成恐怕也无法保持冷静了。
不过他们显然是低估了流醉的性子,人家依旧老神在在地轻拍怀中少年的背脊,连回头看他们一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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