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两位老丞相高呼一声,哆嗦着身子赶忙给澜零磕头求饶。
澜零眼中不断旋转着冷厉的神采,牙齿咬得咯咯响,真想将这些废物们出之后快啊!
“你们居然要孤息怒?!看看,看看啊?这是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隐瞒不报?!”澜零“呼”地就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手里抽过几本奏折就往下面冲去。
将他们摔到地上,继续喷射怒火,“你们想要为民请命孤很高兴,可是也得量力而行啊!明知道这不是寻常人能做出来的,居然还想自己处理?!你们是想为百姓求福啊,还是私斗到居然敢不管他们的死活了?!”
这话说得极重,也是正中红心!
左右丞相,朝中两个派系向来积怨已久,明里暗里的,争权夺势到。为了朝中的平衡,澜零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偶尔也会说他们几句,也不过是给他们提个醒,让他们别没了分寸。
今日这事,是两人自作孽,可怨不得旁人!至于澜零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生气,那可就不好说了。
澜零眼底闪烁着精光,既然是他们给了自己机会,那么不好好利用的话,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智慧!
最近出的这些事,无疑已经开始在民间引起恐慌,为了避免这股恐慌蔓延的范围越广,澜零他们这些上位者就该适时地安抚民心才是。
而左右丞相老师这么斗来斗去的,关键时刻就怕他们再出什么乱子!现在离殇又是紧要关头,所以澜零就借着此次的事情让他们闹个够,然后借着“身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名义,将两人严惩一番……
左右丞相被澜零的怒气给吓得六神无主,哪里还敢抬头看看,只能低着头看着澜零的脚尖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的。
“也罢,人非圣人,孰能无过。孤念在你们年事已高,到底为我离殇立下不少的功劳,这次的事就小惩一番,以示警戒!”
澜零转回了桌子,重新坐到了龙椅上,“这次的事情,由于你们的失职,造成了民心恐慌,动荡不安,孤就罚你们闭门思过,为期就到国宴那日。期间不许与朝中官员往来,孤的意思,两位爱卿,可都听明白了?”
音调拉地长长的,有些阴沉暗哑的声音,并非重罚却仍是让跪在地上的两位丞相,煞白了一张老脸!
“老臣领旨谢恩!”还能说什么,抗旨不尊么?况且两人早已经做好被澜零严惩的准备了,想不到这次居然这么轻松就过关了,除了谢天谢地,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千恩万谢地走了出去,除了御书房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向着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行去。
里面伺候着的离司已经将一桌子的奏折给整理干净了,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沧泠已经若无其事地坐在了椅子上。
澜零皱了皱眉头,对他神出鬼没的行为还是不能习惯,“你不是派人去寻找霜儿的行踪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沧冷端起离司给他奉上的茶,狠狠地灌了一口,脸上有点兴奋的感觉,“就是发现了点东西,才赶紧回来跟你说啊!”
澜零眉头一挑,“那就赶紧说啊,还喝什么茶!”
沧泠被他这么一喝,一口水喷了出来,弄得是一身狼狈不堪,呛得满脸通红的沧泠也来了脾气,眉头皱地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咳咳……咳……我好歹,在外面跑了,一天……咳……”沧泠直拍着自己胸膛,对着澜零翻白眼,“你就不能,好好,咳咳……跟我说话么?”
澜零冷哼一声,不再看他那丢脸的样子,回头招过离司问道:“醉儿他今日去了何处?”
离司恭敬地回答道:“回殿下,七殿下今天先去了禁地,然后又去了‘灵境宫’,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澜零听罢,皱起了眉头。这两天流醉总会有事没事就往“灵境宫”跑,就算灵妃是自己的妃子,流醉的母亲,他的占有欲还是不想让他们太过亲近!
至于花玲么,他跟流醉相处了十三年了,名义上的算是主仆,实际上更像是师傅跟徒弟,甚至还比自己更像他的父亲。
其实比起灵妃,澜零还是更不想他们在一起啊!只是,若想流醉得灵术修为变强,也只能依靠花玲了!
沧泠缓过气来,将澜零跟离司的对话听在耳中,皱了皱眉头,“澜,你干什么派人监视七皇侄的行踪啊?让他知道了这还得了?”
澜零白了他一眼,“说什么监视,宫里出了这么多事,我也是怕醉儿有个什么万一啊……”
沧泠狠狠地吐出一口起来,嘴角咧着嘲讽的笑,“跟我还掩饰什么,你那点心思,何必藏着掖着?”
澜零老神在在地瞥了他一眼,“你现在可以说了,霜儿的行踪……”手中拿起一支御笔,手指用看似轻柔的力道捏着,然后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沧泠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好吧,我要说了,你先冷静下来!”
澜零挪开手,那根质地上佳的御笔,表面上原本雕刻的细竹暗纹,已经模糊了,不仅如此,澜零刚才捏过的部分,甚至都龟裂开,细微的裂缝一道道地逐渐不满笔身。
沧泠挪动了一下身子,更加往椅子里面坐了坐,“这几天大大小小的城镇不是都发生了百姓突然当街暴死的惨状么,我今天带人追查三皇侄的行踪,又碰上了这么一起,而且,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三皇侄的确在出事点附近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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