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上来!”萧静好拿着梳子指着他厉喝。
沐沂邯也烦了,蹙眉问道:“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萧静好不依不饶的提要求:“你方才要我滚,现在我让你滚你才能滚!”这口气不出,她会呕死。
“好!”沐沂邯咬牙笑道:“你可是古往今来天下第一个敢骑在主子头上撒野的丫鬟!”
“客气,客气!”萧静好噗之以鼻。
今天一肚子气没法撒,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那句:你给我滚!
所以一定要还回去,否则气大伤身,会憋坏身体的。
“好吧!”沐沂邯看似妥协的再次叉起腰:“你既然不让我走,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萧静好见他让她问,差一点冲口而出就要问方才寝房春闺血脉喷张的那一幕,但想想憋住了,不能太直接,否则他会自恋到真当她在吃醋。
清清喉咙,瞪着眼睛说道:“你想说就说,我可没逼你说!”
沐沂邯莞尔一笑,开始慢慢解释:“皇上吩咐各官带上女眷赴宴,所以萧相带了萧大小姐进宫,宴席散了皇上留萧相说话,便让我送萧大小姐回府,这几日忙九城营的事上火肺气较热,在半路发了鼻衄,所以便换成她送我回府,就这样!”
“那你们……这这这这这……”萧静好找不出词来形容当时两人在寝间暧昧的姿势,其实怎么说呢……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哦……”沐沂邯忍住笑,很老实的回答道:“官服上都是血,我总该要脱掉换吧,她见我更衣也不避嫌,还要不小心在我榻边绊一跤,我总不能把她丢出去吧,好歹人家送我回来,帮我止血忙前忙后……”
“哼!”萧静好不屑的痛哼“是我坏了你的好事吧,叫我滚?”
“哎……”他叹口气,知道她纠结的就是这个“让人拦着你,哪知你还是来了,你可别忘了她认得你……”
“沐沂邯!”
萧静好瞧着他话没说完,鼻子突然涌出鲜血,就这么歪进了池子里,乳白的池水瞬间被他的血染成了粉色。
接下来,倒霉的安睿候在榻上瘫了近五日,宫中派了太医来诊过症,老太医把脉半晌,摸着胡须摇摇头。
这头一摇急了一旁的萧静好,上前抓着一把年纪的老太医使劲晃:“就是发了鼻衄流点鼻血,这就要死了吗?你快救快救,说不定能救活……”
老太医被她抓住晃得眼冒金星,晕了半晌才想起挣脱这姑娘的魔爪,忙踉跄后退几步叫道:“哎呦……你莫慌莫慌,容老夫先详细阐述侯爷病情,侯爷是肝肺虚热引起的鼻衄之症,老夫方才摇头是不解侯爷明知他体质特殊还在体虚肺热时下温泉,这下倒好,没个十天是难下床了!”
萧静好听老太医这样一说,瞬间闭嘴。
这这这……这家伙瘫在榻上起不来,原来都是她害的呀。
逞一时痛快到头来还是要累自己照顾,真后悔不该跳温泉,跳湖玩玩岂不是没这么多事……
老太医开了方子叮嘱了几句就告辞了,接下来该抓药的抓药,该闪的闪,余下萧静好一人守在雅园照顾。
衣不解带照顾了五天,期间他反复发热,身上脸上起满了红疹子,昏睡中的他觉得痒痒总到处乱抓,萧静好怕他抓伤了皮肤留下疤痕,就在榻边守着不停用布巾沾艾叶水给他擦,看他本来很俊的脸起了红疹后像猪头一样,萧静好忍俊不禁,真想把这脸画下来贴在城头布告板上给永安的姑娘们瞻仰。
五天后烧退了,红疹也退了,太医来了几次,最后重开了固本培元的药方,孙树德派人从宫中送来了不少滋补的药材,沐沂邯也可以自己撑起来坐坐,第一件事就是拿了铜镜照自己的宝贝脸有没有破相。
萧静好本是担心他醒了会找她麻烦,责怪她害他大病一场躺了五天,但他醒了先是着急自己的脸倒也没说她什么,所以萧静好就放心的回了潇沅小筑补眠。
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着宫中鸿胪寺着火的事,沐悉告诉过她沐沂邯查了火场,火势并不大,只烧了鸿胪寺东边一角几间厢馆,正是安排外吏住宿的地方,起因是猛火油引起的,只是猛火油不似南晏用的这种,而是像是沧海一带出的猛火油,但沧海近北渊和冀州,海岸线还有一部分连着南晏以东,这样一来到底是谁故意为之就不好说了,皇上只是命刑部严查,北渊大使也表明这事会回去禀告他们的皇上,以便协助南晏调查此事。
但萧静好却觉得这事不是冀州就是北渊的人干的,这么简单她都能想到沐沂邯这么可能想不到呢,就连皇上也应该心里有数,只是此事牵扯两国邦交,谁都是聪明的没有点破而已。
看来斥尘衣还得好好清理下门户才行啊。
想到他,萧静好心里难受,她知道自己如此牵挂这事有多半原因是因为他,有时候不让自己想但是脑袋却不受控制的去为他操心烦恼。
还有沐沂邯说的当日大宴过后皇上单独留下父亲,让沐沂邯送大姐回府,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只是皇上特意安排让大姐有机会和沐沂邯接触,好促成良缘。
若真是懂得审时度势之人,这样互利互助的姻亲关系该好好抓住才是啊,何况谁不知道萧家大小姐是全城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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