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挑起嘴角阴冷的笑了笑,你这样子甚和我心呢,放开你,岂不可惜?
他愣了愣,颤抖着伸出手,试探着抚上我的脸颊,明煦,你生气了?
冷哼一声,也不说明,又捻了一粒,又是一阵痛苦的□□,接着又是一粒。他的呼吸开始断断续续的,我知道药效开始了,再一次用力收紧五指,漠然的看着他无声的挣扎,痛苦的表情里混着些别的什么,我也说不清,只是觉得冷的很。
说。
明煦。我。。
说。
明知道我要他说什么可就是固执的不肯开口,见他狠狠的咬着唇,于是,捻了一粒药放在嘴里,一低头,吻上了他的,唇舌纠缠中将药送了进去,然后无情的离开,霸道的命令,不许咬唇。
他还真就听了。
说吧,乖,说了让你痛快出来,好不好?为了一句违心的誓言,我竟也开始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了,真真是疯了。已经沦落到这般田地了吗?柳明煦,你,可还真可怜啊。
自嘲过后看看手下的人,却一丝开口的迹象也没有,依然倔强的坚持着,即使是如此也不肯说一句吗?看来那人当真对你是十分重要了,罢了,罢了,刑求用到你身上确实是我的任性妄为了。可我还不就是想要那么一句话嘛,骗骗我能有多难?原不过是想求一场美梦啊,到底还是不如相忘吧。
微阖了双眼,手下动作起来,他的表情愈加的诱人,□□也越加的动人,可我却心如寒潭,纾解了被药效挑起来的欲望后,他便趴伏在床榻上喘息着平复,一头青丝散在身上,合着红紫色的吻痕,妖艳动人,可这景色我便是看不多久了,是吗?一时间,失望、不甘、心痛、嫉妒,这些沉重的心事都化成一声长笑,我推门扬长而去。
吊起内力就狂奔出去,山林间,无拘无束的狂奔,那内力分明是自己忍着透骨的寒,颤抖着浸在寒潭里一点一滴的收回来的,可现下顾不得,只想着就这么痛快的发泄一下,不然,我怕是承受不住心里的痛了。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会吃了解忧,此刻,若是还有解忧,我怕是有多少都会吃下去的,只求忘了这痛。天色渐黑时,我的内力竭了,身体也支持不住了,便一下子倒在地上,看着头顶的天幕黑了下来,我只是无意识的笑,笑的眼前一黑,没了知觉。什么时候下的雨,我也不知道,醒来时,眼睛被雨水打的睁不开了,轰隆隆的雷声合着雨声在耳边响彻,这么吵,那我的声音也可以掩盖过去吧。于是,脸上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就热热的湿了一脸,无妨,没人知晓。在泥水里平复了心情后,挣扎着起身,全身的骨骼肌肉疼的厉害,内力也所剩无几,我的心倒是平静了许多,倒不如说是冷了许多。心里总是在想着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解忧。
☆、第15章 离于爱者
不由自主的挪到寒潭边时已经是子夜时分了,此时寒潭边比平时热闹许多。眼看着光儿和尘儿连我新收的那两个都聚在那里,见了我的身影,几个人都跑了过来,伸手扶我,我摇摇头,不用,不过是淋了雨,怎么就这么劳师动众的啊,先生我还没老到不中用的地步呢
光儿张嘴想说什么,可被尘儿拉住,摇摇头,于是鲜有的闭嘴了。脸上的关切倒是一览无遗,我的样子很糟吗?可笑,不过是淋了点雨。身后脚步声响起,冥夜从后面掠了过去直直的停在我面前,然后就呆立住了。你。。。。。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和而有礼,让阁主见笑了,去山里闲逛,淋了雨,这些个小子们就小题大做起来。
你。。。
我推了推光儿,送阁主休息去吧。
他犹豫了一下才放开扶着我的手,是,先生。说完,便对着阁主一躬身,多谢阁主援手,请随我歇息去吧。
冥夜立在原地,只是盯着我,不肯走,我径直走进寒潭,今天这水比往常要暖些,不知是不是下雨的缘故。尘儿,去给我取一身干净衣服来吧。你们两个也去歇息吧。把他们都遣开了正要解开衣带,这才发现,不怪他们一脸担心,衣服早被树枝挂的破烂不堪的,倒像是乞丐呢,等我褪下已经成为布条的衣服,发现,身子上,尤其是四肢上被树枝划得伤痕更是无数。无妨,几天就好。我笑笑,尘儿回来后放下衣服也不离开。正好,我还有事。
看尘儿不情愿的取来剑和酒,我知道他也是关心。可股不了那么多了,还有几日让我如此放肆的,拍开那坛落雨,就着坛口大口灌了,好酒!喝了半坛后才觉得身子不那么冷了,离了寒潭一直在发抖的身子现下终于不冷得那么难受了,拎起晨露舞了起来,想起师傅大人赐我剑时,念得一段偈子,随口也吟了出来。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好个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师傅他老人家是不是早就算到我会有次一劫,这才赐我宝剑晨露,教我记得。可我却忘了。辜负了他的教诲啊。
☆、第16章 各自努力
反复念了几次那偈子,心台澄明了许多,晓得师傅还是担心我的,心里也多少有点安慰。即使是如晨露般短命,也会有所牵念。走之前,很多事情必须了了。我还得努力到底啊。
于是,一声清啸,赶走了心里所有的阴暗,忘了吧,解忧能做到的,你自己也能做到,木寒潭,你还有人要挂念吧。
收了晨露,看看朝阳正好,于是踏着那暖暖的阳光,悠悠的走向宅子。一看门口还真挺热闹,有病人来,被和光同尘挡在外面,听着好像说先生身体不适,今天不看了。病者的家人自然是万般哀求,我笑笑,这两个孩子,我怎么就身体不适了呢。我朗声道,挫锐解纷,带病人去医堂。和光同尘和我去准备问诊。
我的出现似乎十分蹊跷,大家都是呆愣着看我,还不快去!这才有了正常的反应,病人哀嚎,家人感谢,挫锐解纷引路,光儿和尘儿迎了过来,随着我去了书房,取了药箱,一路上,他俩个欲言又止,几番下来,我也腻了,问,怎么了?有何不妥?
他俩不语,停了一会,还是光儿忍不住了,先生,你可看到自己的头发了么?
头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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