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这只是一个开始龙怒提着吕坚滴血的首级,脸上仍带着憨厚的笑容,道:“我家公子说了,吕坚这枚棋子,不论是谁派来,七日之内,跪到他面前赔罪认错,兴许还有转圜余地。否则,他便大开杀戒,叫尔等百倍偿之。”
“我家公子还说,吕坚乃是大乾帝君之子,子不教,父之过,大乾帝君也得给他一个交代,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提头离去。他这副模样,落在观者眼里,便愈发瘆人和可怕,仿佛冷酷无情的刽子手。在他没有出手之前,谁都没有料到,一个新生身边,竟然跟着一位如此可怕的存在!“我的天啊!”
“这也太离谱了吧……”好半响后,人群中才响起震骇绝伦的呼声。吕坚气势汹汹,在大乾学宫摆下生死擂台,学宫上下,无人敢置喙半分,人人皆以为萧默必死无疑,谁曾想却是这种结局!三十六位修为强横的御林军,外加陛下刚刚相认的十九皇子,竟被人这般轻而易举的杀了!出手之人,竟是萧默手下之奴!他的奴才,竟然如此可怕!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萧默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当众要求大乾帝君……给他一个交代!纵观整个大乾王朝,又有谁人,敢对帝君这般说话?这已不是狂妄所能形容!“怎么会这样?”
“萧默手下,怎会有如此厉害的奴仆?”
“太可怕了……”“他的胆子如此之大,莫非除了骆宫主的支持外,还有什么厉害的身份?”
惊疑不定的人群,纷纷猜测。人群之中,金元宝面色煞白,眼里尽是恐惧之色。得闻十九皇子欲杀萧玄天,他兴冲冲的前来,准备一睹此盛况,怎料竟然看到这一幕。想到当日大乾学宫之外,正是这个奴才,差点对自己动手,他便遍体生寒,冷汗直冒。自己招惹的,到底是什么人啊……小楼之内。白石老人看到此处,无奈摇头,喃喃自语道:“这便是玄天伯的手段和魄力啊……堂堂皇子,连让他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随后,匆匆入宫。……“什么?”
御书房内,正拿着朱笔批阅奏章的大乾帝君,猛然色变,这位修为同样臻至改命境,被誉为大乾第一强者的帝君,正当壮年,周身气息巍峨如山。此际盛怒之下,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狂涌而来,房内霎时一片肃杀。“萧默竟然派了个奴才,杀了我十九儿?”
大乾帝君一掌拍碎书桌,厉斥道:“小儿猖狂,岂有此理!”
太监总管刘公公面色发白,颤声道:“陛下息怒……”“来人!”
大乾帝君恍若怒狮,森然斥道:“派人前往大乾学宫,缉拿萧默,彻查此事,一切相关人等,不论是谁,全部给朕拿下……”吕坚乃是他最宠爱的静妃所生,当年战乱之中,刚刚产子的爱妃下落不明,曾令他万分痛悔,至今仍存愧疚。好不容易爱子相认,重回膝下,短短一日,天伦未续,竟接到这等晴天霹雳般的噩耗。“帝君且慢!”
一道苍劲的声音远远传来,紧接着人影一闪,白石老人飞身进来,急声道:“陛下,老臣有事相禀。”
“帝师有何要事?”
大乾帝君眉头一皱,道:“赐座。”
白石老人道:“兹事体大,只能讲与陛下一人听。”
大乾帝君摆了摆手,左右退下。白石老人道:“十九皇子之死,的确令人痛心。他在大乾学宫呆了整整三年,一直无人得知其身份。偏偏在与萧默产生纷争之后,才被人认出,未免太巧了些。”
“帝师想说什么?”
大乾帝君冷冷一笑,道:“听说帝师对那萧默格外看重,连孙太傅都远远逊色,莫非帝师竟因此子,要阻挠朕为十九儿报仇不成?”
言语之间,杀机毕露。白石老人心中暗叹。如今的大乾帝君,治理三万里疆土,统御十亿人口,万万人之上,帝王之相早成,早已不是昔年,虚心接受自己教诲的少年。“不是阻挠,而是有些事,陛下有必要知道,免遭祸患。”
白石老人淡然道:“燕不归、孙太傅先后身死,才有陛下与十九皇子相认诸事,陛下谋略超凡,应当明白,如今的朝堂之上,但凡风吹草动,皆不是无风起浪,极可能有人暗中谋划。”
“最重要的是……”说到这里,白石老人语气一肃,冷笑道:“萧默可不仅仅是大乾学宫史上最佳新生那么简单,他还有贵重到极致的身份。帝君若是与他作对,多半讨不了好。”
大乾帝君眸中杀机一闪,寒声道:“竟有此事?他又有什么身份?”
“老臣言尽于此。”
白石老人叹道:“敬之,你好自为之吧。”
言罢,摇了摇头,也不作别,转身离去。敬之,乃是大乾帝君的本名。偌大天下,已无人再敢这般称呼。大乾帝君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前浮现他讳若莫深的样子,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对这位帝师,他还是颇为了解。“莫非那小子,真有什么厉害身份不成?”
大乾帝君沉吟间,刘公公躬身生来,小心翼翼的道:“陛下,人已备好,现在便动手吗?”
“先散了吧。”
大乾帝君摆了摆手,揉着太阳穴,道:“朕再考虑考虑。”
……龙怒提着血淋淋的人头,一路上不知多少人看的心惊胆战。将要走进赤火宫时,耳畔响起公子淡淡的声音:“莫要拿进来,弄脏了房间。”
龙怒立即后退几步,道:“我这就去扔的远远的。”
“先留着。”
萧玄天道:“七日之后,等不来吕氏皇族的交代,便将它送给大乾帝君。”
“是!”
龙怒微微躬身,走远后,催动寒冰法力,将之冰封起来。“那是……”慕君颜三女,早已看的相顾失色。“吕坚的人头。”
少年轻描淡写道。“你、你……你真的杀了十九皇子!”
“这……”三女齐齐失声,满脸震骇。一位尊贵的皇子,竟然就这么被萧玄天杀了?“没有人可以这般犯我,尤其是将爪子伸向我身边的人。”
少年神色孤冷,语气幽幽:“我已仁慈太久,这里的人似乎还不明白,什么是对强者最起码的敬畏……这才刚刚开始。”
他神色平和,但自言语中隐约流转的寒意,如不见天日的冰原肆掠的寒风。那股高高在上,俯瞰苍生的可怕气势,如同执掌生死大道的主宰。玄天帝纵横诸天,一怒之下,曾杀的天界黯淡失色,日月无光,诸神闻之战栗。此间凡夫,竟以慕君颜为饵,向他动手,犯了天帝的忌讳,令他动了前所未有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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