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橙:“我知道啊,你不也很烦么?咱俩正好凑一对儿解解闷儿。”
祁限:“不、要、再、跟、着、我。”
贱橙:“好啊,门给你打开了,你进去吧,记得晚上睡觉关窗啊,再——”
“砰!”一声,某人愤怒的甩上门,将一只小苍蝇隔绝在门后。
“唉!”贱橙做捧心西子状:“怎么生气也这么帅。。。”
。。。
祁限回到房间,刚走两步便撞到了落地灯上,哗啦啦一阵乱响,是落地灯倾斜后撞到花瓶的声音。
祁限大怒,双手狠狠地挥向落地灯,脚上胡乱的踹着,那纤弱的灯架便被折腾得散落一地!
屋子里凌乱一片,静静的,只有他愤怒的喘息声。
墙上的石英钟趁机滴答滴答的响起,小人得志般嘲笑起他。
祁限狠狠地闭上眼,一如既往的黑暗天旋地转般袭来,他像是被吸入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无止境的坠落着。
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纵使昔日无限风光,也因为一朝不幸而落得如此田地。
时间渐渐过去,他瘫坐在沙发上,听着周围死气沉沉的寂静喧闹,心乱如麻。
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尊严随便被践踏,抱负不能得以施展,还要每天被那个讨厌的女人纠缠!
正失意之际,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祁限摸起茶几上的烟灰碟,狠狠地朝门的方向砸去!
“哐当”一声巨响,烟灰碟杂碎在门上。
敲门声顿了顿,接着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祁限,是我,景长。”
。。。
景长很晚才离开,他出了祁限家的公寓楼时,突然看见夏予橙拎着两盒外卖往这边走,景长一个闪身,躲进单元门后,直到贱橙进了楼内才出来。
贱橙吹着口哨将门锁捅开,进了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地上凌乱的碎玻璃和倒败的落地灯。
她知道祁限肯定是自己发脾气来着,便放下盒饭拿起笤帚将地上的碎玻璃扫了起来,以免祁限走路的时候被扎伤。
推开卧室的门,祁限在床上合目躺着,双手交叠在腹前。
贱橙轻手轻脚的将盒饭放到他的床头柜上去,转身离开了。
门刚刚关上,祁限便睁开了眼,他的瞳眸像是一条浑浊的黑河,平静无光之下翻涌着滔天的恨意。
。。。
第24章
【24】
果不出所料,第二天贱橙又带着“客人”来了。
贱橙带着人进门的时候,祁限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饭,星期日的晨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干净优雅。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不是说。。。他整日郁郁寡欢?我看他状态不错嘛。。。”
贱橙也诧异的看着祁限,他今天的状态的确不错哎,不仅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就连失明之后从不曾戴上的手表也戴上了。
贱橙干咳一声,掩饰道:“这个。。。老师,您不知道,他这是怕您来了笑话他,所以才隆重的换了一身新衣服。”
祁限撂下筷子,不知道她又耍什么新花样,便冷冷的问:“谁让你随便带陌生人?”
老头慈祥的笑笑:“祁限同学,你不记得我了吗?”
祁限不予理会,继续拾起筷子吃饭。
他夹得小菜掉到桌子上,只好重新夹。
贱橙见此景,边叹了口气:“老师,我劝过他好几次,吃饭的时候用勺子会方便些,可他总是跟我犟,唉,想想也挺可怜的。”
那个老头怜悯的看着祁限,走近了些,贱橙连忙深情的介绍:“祁限,这位是王老师,大学语文老师,他来看你了。”
祁限浑身一僵,手里的筷子狠狠的撂到桌上去!
她怎么知道这个王老师是他的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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