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愤地跑过去,把那帮子工人赶走,自己坐上了打桩机的驾驶室,怎么说当年自己也是部队里呆过的,这些个机器开起来还不跟玩似的,不就打个桩么!能给老子打出个原子弹不成!
柴油器的马达声再次响起,伴随着一阵黑烟,锤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砸了下去!
坐在驾驶室里的领导只感到自己屁股一麻,那种麻,就好像自己拿着锤子锤到了一面钢铁铸成的墙上似的,紧接着地面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第十六章是她
整个那块的地面都摇晃得厉害,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好像天和地在自己的脚下翻了个,整个人都不听使唤地重重摔到了地上。
然而这还只是噩梦的开始,那些经历过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叫声,那个伴随着地震从竖井里发出的振聋发聩的叫声。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声音,有人说是土地爷发火了,也有人说那是龙吼!打桩伤了龙脉,所以地龙发怒了!
可不管怎么猜测,有一点是肯定的,这绝对不是平常听到的那种爆炸声或者碰撞声。
竖井里的吼声一阵高过一阵,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地面也就跟着震了十多分钟。等大家晃过神来的时候才想起,领导还在打桩机里坐着呢!
一帮人赶忙跑过去,把被吓出了一裤子屎尿的领导给抬了下车,至于工程什么的自然是不用多想的停工了。
那些天他们都没睡好,只要一闭上眼就能听到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吼声,甚至还能看到一只身形庞大的黑影从眼前游过。
自从领导住院之后,这件事就像是一个禁忌,在工程队里从来都没人提起过这个事。直到一位老乡实在是忍受不了梦魇的折磨,把这个梦境讲了出来,这时大家才发现,这可能不只是巧合这么简单了,就连领导身边的秘书都觉得,一定要喊个懂行的来瞧瞧了!
于是他们从南方那边请来了一位颇具威名的阴阳先生,不过明面上对外讲的是请的民俗专家,要对工地上发现的古物进行保护。
那位阴阳先生到工地上之后也没什么大动作,就是拿着他的宝贝罗盘多转转西瞧瞧,有时候在嘀咕两句踏个正步什么的,然后嘱咐秘书帮他筹备些开坛设法的东西就可以了。
第二天,那先生如约来到了工地,用张破桌子和秘书准备的那些家伙事简单设了个神台,就开始招呼闲杂人等散场了。
法事倒没有想象中的复杂,阴阳先生简单地拿香朝那口竖井拜了拜,杀了只鸡就完事了。
不过根据他的嘱咐,接下来的两个事才是重点。
明天十二点一刻之后再动工以及在柱子上雕刻上龙的图案,说是这里的龙脉被惊动了。当阴阳先生说到龙的时候,工程队不由地想到了那个吼声,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他们瞒着住院的领导,请来工匠连夜在主承重柱上雕刻了一只巨龙,赶在第二天十二点一刻之后下桩,因为工期已经只剩下半个多月了,再拖就没法交差了。
说来也怪,这次下桩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顺顺利利地就打进去了。后来工程队的人特意去南方寻那位阴阳先生想答谢下他,别人都说他云游去了。后来这事就成了这儿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完杨焱的故事,我愣愣地看着那个大柱子,“当初他们真的是十二点一刻下的桩?”
杨焱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个,可毕竟自己也是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时间什么的估计早就被传得不准了,只好说他也不确定。
看着这巨大石柱上的鎏金浮雕,我情不自禁地把手放了上去,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个鎏金浮雕应该和蛇鳞一样,能让我看到些什么吧。
“待会儿我如果闭上眼睛,你就开始计时,超过十分钟就把我从那柱子上拽开。”吸取了上次摸蛇鳞的经验,这次我得为自己留些后手。
我闭上了眼睛,把手慢慢伸向了那柱子上的鎏金浮雕,一股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了过来,可这一次,我的本领没有奏效,眼前仍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画面。
不是活物就没有“命”么…还有十二点一刻这个时间,我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偶然。可眼下线索又断了,只能回到起点了。
我和杨焱埋头在绿化带里翻找着任何疑似证据的东西,找到最后我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干脆就找一会儿站起来活动会儿。不过还是杨焱眼睛尖,没过一会儿就能从草丛里翻出些有用的东西。
一个白中带金的小圆片吸引了我,摸上去像是树脂的,很硬,还有些透明,大概就指甲盖那么大,总觉得这两天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可就是想不起来。
杨焱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堆黑色的塑料碎片铺在了警车引擎盖上,招呼我过去看。
我反正是认不出来这是什么,不过他却一声不响地翻捡着这些碎片,把拼好的放到一边。
逐渐,一个椭圆形带凹槽的东西在引擎盖上成型了。我一眼就认出这是电瓶车的反光镜!顿时欣喜若狂!而他也是一副难以置信地样子,默默掏出了手机,打通了鲍局的电话。
“喂,局长…我们真的在高架下面发现了一只电瓶车反光镜的碎片。”
电话那头立马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好好好,小杨啊,你先带周先生回来,我马上就让同志过来彻底搜查!”
一路上,车里气氛比来时轻松了不少,而杨焱也不再是那副木头脸了,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甚至还跟他吹起了以前在天桥上呼风唤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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