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当然是选择拿一大笔钱,然后流掉孩子,从头到尾没在江猷沉面前说半个字。
也许江猷沉是知道的,但是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他不说话就表示他觉得一个儿子够用了,没必要再添第二个。
午餐结束,徐立华面无表情地看着桌面,手上在折迭餐巾,餐桌上的话题还在继续,男女的办公室恋情。
男人摸着纽扣,“chin为了搞定她,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轻蔑地挑眉,显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chin太清楚她就需要这个层面的表示:每天回复讯息、在办公室送花、时时刻刻聊天、接受突然检查手机。”
另一个男人也顿下刀叉,淡漠地笑笑,“她这种人,就是需要去增加别人的痛苦和付出来证实对方的忠心。”
徐立华起身把餐巾扔在桌上,“走了。”
其他人愣了愣,徐特助今天怎么了?
徐立华走出餐巾门廊,想起江猷沉和军工企业的合作工厂的落成剪彩仪式的日子是两天后。于是给江猷沉这一两年关系最好的女人发去信息:两天后的他会比较清闲。如果您要邀请江先生约会的话,路上注意安全。
对方当即理解,打电话去问江猷沉要不要在剪彩仪式后一同共进晚餐。
他就等着之后从这位情妇那探一探江猷沉,在海岸别墅的精神状态。
二楼的白色窗台外是悬崖和海滩,太阳在吻别海平面。那里还有一辆油轮。
没燃尽的烟在玻璃器皿上飘出淡雾,男人站在电脑前的窗台,一只手撑在那里,挂下电话。仍然有点困的样子,略微磕着眼。
他隐约想起来,一开始是要去喝点冰的。
于是走到楼下厨房。冰的稍微醒神后,他一只手撑着矮柜上沿眼睛动了动。
他再次走回书房电脑前。
一个监控器画面:数字显示昨天17:03。日式庭院的院子,没有人。正中是白色砂石流动的波纹,猩红的木质走廊贴边。
倒退,倒退,奶杏色薄风衣的年轻女人走过走廊。
女人停顿在监控摄像头的叁角分散终点。忽然,扬起头,看了一眼镜头。
黑眼睛顿了顿,须臾朝他笑起来。
那个笑对于他来说如此陌生和模糊:腼腆又含蓄的,好像很羞怯似的。
船都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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