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喜欢水钥?”他想知道答案。
“当然喜欢。”冷啸天将他抱入自己的怀里。“你就跟我的弟弟一样,我怎么会不喜欢?”这句话似乎是不必要的,他说来心中有微微的刺痛感,彷佛在抗议些什么。
像弟弟?
这不是他想要的,不过暂时这样就够了。
如果啸天无法像他爱他一样深,那还是兄弟就好,他只喜欢看他快乐的样子。
一大壶滚烫的热水浇在身上必定是件痛楚难当的事,水钥脸色苍白的瞧着身上仍冒烟的水渍,再看看泼了他这一大壶水的女孩。
他认识这个女孩子,她叫净莲,是吕念涵的贴身丫发。
“你是故意的。”只十五、六岁大的孩子吧!水钥可以清楚看透她脸上的讯息。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抓茶壶提把的双手微微发抖,她第一次做出对人如此残忍的事。
这男人一定是个狐狸精,不然怎么会有那样美得惊心动魄的面貌,大堡主又怎会被迷去了心神?两个男人天天在一起成何体统?害小姐天天愁销秀眉,有时候还会偷偷掉泪。
她一直都晓得小姐喜欢大堡主,也知道大堡主欣赏小姐的才能,她最大的期望就是看他们两人能共结连理,过着令人称羡的鸳鸯生活。可是这男人一来就破坏了一切,不但霸占了大堡主所有的时间,还常常用一种爱恋的眼光凝视着大堡主。藤有狐狸精才会做出这种不道德的事,也不想想自己是个男儿身,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勾引堡主轻易猜出她心中的想法,水钥苦笑。他没奢望在这保守的社会里,能找到一个同意他感情方向的人。
“下次别再这么做了,这不适合你。”衣服底下的肌肤疼得难受,他该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讨厌他那种看透一切的说法,厌恶那一张即使失去血色也美如天人的容颜。
红颜祸水,即使是个男人也一样。
水钥只是深深注视她一眼,走回来时的方向,为了忍受疼痛,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有些头昏眼花。
净莲瞠目。他居然就这么走了,毫不理她?
“你……你给我站住处!”他那种清高的模样,看了就惹人生气。
“怎么了?”冷啸天低沉的声音,让净莲间吓白了一张脸。,一早刚讨论完事,一群人不到中庭的梅花林就看见这一幕。
“钥?”冷啸天低快步向前走到水钥身旁。
后头的吕念涵贝齿紧咬住下唇。他就那么关心这个来厉不明的男人?
冷啸天伸手摸到了水钥半身的湿热,再看见他苍白的脸及净莲手中依然冒烟的陶壶。
“是我不小心撞到她,不是她的错。”在冷啸天来不及多想时,水钥先抓住他的双手解释。
冷啸天不是笨蛋,但他即然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射秘净莲的眼光却冷得软了她的一双腿,让她直接跪倒在地。
“能走吗?”心疼为为了忍痛而不停自额际滑落的冷汗。
水钥很想跟他说可,不过昏眩的大脑却自作主张。他还来不及说半句话,双眼前先是白茫一片,接着陷入无意识的黑暗之中。
冷啸天小心接住他往下坠落的身子,顾不得找净莲算帐,惊急的神色明显浮现脸上,抱着水钥就往军真楼奔去。
“净莲……”吕念涵扶起待女软倒的身子,不知该她说什么。
她对冷啸天的爱恋表现得那么清楚吗?清楚到连净莲知晓她心中的妒恨及不甘,因此为她出手教训水钥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就是因为隐藏得太好,啸天才从来不曾对她表示任何意思,痴痴等了五年,就为了哪一天他能正视她并响应她的情感。
可是她的情感竟是众人皆知?啸天不是木闲人,他一定也晓得吧!不做任何响应,是因为心中根本没有她,又不愿意伤害她吗?
“小姐,我……我……”净莲惊慌地瞧着吕涵的神情变得好沉痛,自己也跟着不好受,是不是她多事了?
“不怪你”明知自己傻,却平息不恨,恨水钥凭什么以一个男子的姿态,赢得了啸天的所有关注?
不该有他,不该有他……***************
被热水烫到的地方遍及整个右肩至右手背,雪白的肌肤火红。等敷好药缠上白布,水钥也累得沉沉入睡,不过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带到梦中,秀逸的双眉微蹙,看来惹人心痛怜惜。
冷啸天坐在床边,轻轻抚平他的眉,心口的疼楚至今无法平复,没想到看着他受苦自己竟是如此难受,他宁可那滚烫的热水浇在自己身上。
睡着的水钥彷佛感受到他的难过般,下意识伸手抓住脸上大手,自然地十指交握。将他的手背贴上自己的脸颊,脸上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冷啸天见状不禁跟着微笑,心头暖暖的。
自他走进的生命之后,这种不知名的感动普时常满溢心中。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过这种平和的心境了,似乎是自家破人亡之后就再也没有过。
即使他创立雄霸一方的啸龙堡,即使他拥有晨风这些性命相交的知己好友,他心头仍一直像是缺乏了什么一般空空洞洞的,他没想到填满这种空寂感的,竟是这样一个美丽温和的小东西。
“他睡着了?”冉晨风送走了大夫之后,又回到置楼的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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